謝易墨本來想讓自己舒服的,豈料雀兒大驚小怪的,謝易墨無奈,只好不情不愿地將紐扣系回去。
豈料經過文菁菁的房間時,便見向來不出門的文菁菁竟然換好了身衣裳站在門口看著她回府的動靜。
謝易墨心神一動,仿佛是找到了什么趣子,便掉頭走了過來。
文菁菁見她朝自己這邊走,心道不妙,便轉過身要躲回屋,誰知被謝易墨的丫鬟雀兒給攔住,雀兒根本沒將她這個李鶴川的姨娘放在眼里,于是抬著下頜,頤指氣使:“文姨娘,少夫人有話要同你說。”
文菁菁深感羞辱,扭頭便見謝易墨已經過來了,因而不敢發作。
謝易墨狐貍眼打量著她,忽然笑了一下:“莫非到現在,你還在惦記著堂兄?”
她還在想,文菁菁好端端的,怎么會肯出來見人呢?原來是聽說了她回娘家尋堂兄的事!
文菁菁變了臉色,“你胡說什么。”
后院到處都有李鶴川身邊侍候多年的老人,她身為李鶴川的妾室,若她肖想著旁的男人被發現的話……
見她一臉慌亂,謝易墨含笑的臉頓時冷了下去,“文菁菁,沒想到你嫁入國公府這些時日,竟還在癡心妄想!真是個不識抬舉的蠢貨!”
一絲笑意也無。
文菁菁被猜中心思,心臟狂跳,正因為心虛,沒忍住目光閃躲。
謝易墨瞅著她這慫樣,沒忍住挖苦她:“你莫非還未聽聞?堂兄已應下與許清瑤的婚事。聽聞許家陪嫁中有一味稀有藥材藍蓮,正可醫治祖母沉疴。以堂兄對祖母的孝心,為求此藥,娶許清瑤過門……不過是順理成章之事。”
文菁菁本來還沒有覺得什么,結果謝易墨這么一說,她的心就開始痛了起來,謝易墨那高高在上看不起她的奚落目光刺狠了她。
文菁菁沒忍住破罐亂摔,她對著謝易墨惡意一笑,“表姐莫非真覺得自己嫁得好?”
謝易墨沒想到她這個軟柿子竟然敢還擊,顯然愣了一下。
眼見謝易墨只跟過來了個雀兒,怒火之下,文菁菁失去了理智,聲音惡毒反擊:“表姐以為自己嫁進來便是高人一等?我告訴你,這國公府就是個火坑!李鶴川他根本不是個男人!表姐可知道他不舉?”
她臉上浮現出一種扭曲的快意,“不單是對女人,他對男人也一樣,都硬不起來!每回通房,他只會變著法子折辱我。這些……你這堂堂正妻,怕是還蒙在鼓里吧?”
雀兒變了臉色。
話音落下,文菁菁的理智漸漸回籠,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心中頓時涌起無盡的悔意。
謝易墨卻瞇起眼來,“你說什么?”
眼見謝易墨果真對此一無所知,文菁菁心底那股扭曲的快意又出來了。
她嗤笑一聲,“你若不信,大可親自去問李鶴川!好好看看你那丈夫,究竟算不算個男人!”
此時的文菁菁早已不在乎是否會激怒李鶴川。只要能撕碎謝易墨那高高在上的驕傲,她便覺得值了。反正她的人生早已在這國公府里毀掉了,還有什么可怕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