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肚子里的孩子要真出事誰敢承擔后果哦。
許姣姣:“......”這是打了小的來了老的?
她拍拍灰塵站起身,不再跟他們廢話。
“這位大娘,梁永琴找我代班是否給工資這點大家心知肚明,您不用給她找補,也不用嚇唬我。這么多人都瞧著呢,我一沒碰梁永琴二沒刺激她,孩子有事也怪不到我身上。
今個上門打擾了,這班既然沒工資,那我也不會干,就是這兩天的工資我總不能做白工吧,聽說上面領導要下來供銷社檢查啥的,巧了不是,我直接去找你們領導談。”
許姣姣說完,招呼兩個弟弟就走,干脆利落。
倒是梁永琴慌了,上面領導下供銷社檢查?
要是真事,許姣姣這死丫頭真虎了吧唧去找領導,單位會咋看她梁永琴啊,董主任那人最看重面子,惹到他,以后她上班不得被穿小鞋?
她僵笑著,“哎哎哎!有話好好說,你這丫頭咋那么碰不得,一點小事就上升到找領導,領導哪樂意處理你那點雞毛蒜皮的小事!”
許姣姣似笑非笑,“你不用管我,領導要是嫌棄我也是我的事,我這個人本來就嘴笨,不像姑你,把黑的都能說成白的。”
一聲‘姑’,叫得梁永琴是心驚肉跳。
她臉上跟調色盤似的,她咬牙,上前過來拽許姣姣,“你看你這孩子,脾氣咋那么沖,我是你親姑嘛,來來來,來家一趟,咋能不進門坐呢!”
被她拽著胳膊,許姣姣半推半就的進了梁家大門。
“四姐——”
許老五和許老六兩人在后面急切的喊。
許姣姣淡定招手,“都是一家人,進姑家喝碗紅糖水再走。”
梁永琴嘴角抽抽:還真是不客氣!
房門一關,看熱鬧的人沒熱鬧看,摸不著頭腦的走了。
“這姑娘到底是不是梁永琴侄女啊?”
“傻啊你肯定是啊,不然能把人帶回家?”
“親侄女咋找人代班不給工資?”
“老嬸子不都說給了,她這人雖然平日跟條瘋狗似的逮著誰就亂咬,但性子要強,眼底揉不進沙,老嬸說永琴給肯定是給了!”
“這倒也是。”
梁家,許姣姣剛坐下等梁永琴的紅糖水,就見梁永琴媽干瘦的小老太拾起墻角的掃帚,黑著臉殺氣騰騰的就走了過來。
她驚了一跳以為沖自個來呢,正準備躲,就見小老太的一掃帚結結實實的打在了梁永琴胳膊上。
“啊!”
梁永琴驚叫。
夏天穿的薄,荊條做的掃帚一下子就給梁永琴胳膊劃拉了幾道血痕。
“媽!你干啥啊!”
梁永琴委屈大叫。
“我干啥!我打死你個謊話精!你跟老娘咋說的,你給人小姑娘工資了嗎,你找人代班還不給工資,誰教你的道理?
你跟你那死鬼爹還真是一模一樣的黑心肝!爛了肺的玩意,你還懷著娃呢,你就敢這么教我孫子是吧!看我今天不打死你給我孫子立規矩!”
小老太氣得臉都是黑的,她咬牙死命抽,不僅抽梁永琴,就連梁建設也沒放過。
梁永琴抱著胳膊鬼哭狼嚎:“媽,我還懷著你孫子呢!”
“我孫子身板結實,挨幾下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