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仙師說完,手腕一翻,一枚令牌出現在手中,只見他咬破右手中指,血液涂在令牌之上,令牌當即發出紅光。
張仙師猛地吹了一口氣,令牌轟然燃起大火,同時射向黑影。
黑影看不清面容,整張臉都被水草青苔遮擋,他手持一把銹跡斑斑的腰刀一刀斬向令牌,令牌被斬飛,腰刀燃火,黑影順勢斬向拴住耗子精的鐵鏈。
火星四濺,但鐵鏈卻未斷,黑影還要繼續斬擊,此時張仙師食指和中指并攏,口中念道:“龍虎敕令,斬!”
掉落在地的令牌震顫,嗖的一聲射向黑影,黑影察覺有異,橫刀格擋,刀身被令牌當即斬斷,同時令牌穿透黑影的身體,劃過一抹弧線飛回張仙師手中。
張仙師踩著水花奔向黑影,手中令牌燃起大火,如同火焰劍,一劍斬向黑影,黑影當即被斬落于河中,身上發出哧哧聲響,很快沉入河底。
正當張仙師想要順手斬殺耗子精時,只覺得腳踝一緊,兩根黑色觸手將他直接拖入河里。
眾人大呼,張家人想要救張仙師卻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此時,水面之上略過一道黑影,黑影迅速游向耗子精,耗子精嘴中發出凄厲叫聲,渾身毛發炸起,似乎是看到了什么讓它恐懼的東西。
水花炸起,望月鱔張開血盆大口吞向耗子精,耗子精驚嚇跳起,被望月鱔一口咬住身軀,猛一用力,鐵鏈未斷,但耗子精的大腿被生生撕扯斷開。
耗子精慘叫,被望月鱔叼著鉆入黃龍河里,很快消失不見。
這一幕把岸邊的眾人看得膽寒。
人人都知道關于大涼山望月鱔的傳說,都說黃龍河底面住著一條成了氣候的望月鱔,但誰也沒想到望月鱔能這么大體型,身側有雙鰭,如同黃龍一般!
眼看耗子精被望月鱔叼走,黑影也浮出水面,向望月鱔消失的方向追去。
黑影離開之后,張仙師也很快浮出水面,他面無表情,整了整濕漉漉的道袍,走到張家眾人面前,手中的令牌失去光華,右手抖個不停。
“三爺爺,您沒事吧?”張龍小心翼翼地問道。
張仙師面色凝重地搖了搖頭,只說了一個字:“走。”
眾人聞言,轉身返回徐家溝,張仙師神情痛苦,忍不住吐了一口血。
“三叔,那黑影到底是什么東西,怎么會這么厲害,能把您也給打傷。”張保攙扶著張仙師問道。
張仙師搖了搖頭,說道:“他不像道門修行的人,出手毫無章法,也不是河里的水鬼,但是道行卻很高,這很古怪,修行像是從旁人身上借的。”
“連三爺您都對付不了的東西,咱們要不要再請兩位龍虎山的仙師來幫忙?”張虎提議道。
“你還嫌礦場的事情不夠亂嗎?”張保責怪道。“再有幾天就要進行法事,到時大洪澇來臨,龍虎山的其他仙師來大涼山若是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我們張家會有大麻煩的。”
“洪澇?”人群后方,我心中大惑。“大涼山哪來的洪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