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攙扶紅衣女子說道「娘娘,別動了胎氣。」
紅衣女子上前兩步,用手絹擦去護指上的血跡,輕蔑說道「語煙哼,你們齊家已經被一鍋端了,分毫不剩。」
「不可能上官云霞你想套本宮」齊玉瑤惡狠狠的瞪著霞貴人
「據說密室藏在書柜后頭,那墻里都是金磚,嘖嘖嘖,齊玉山這些年貪污受賄不少啊,你猜猜,帶隊抄家的是誰啊」
齊玉瑤眉頭緊鎖,扭開頭避開她的目光。
「娘娘,打死她也想不到,帶隊抄家的會是任首輔和任統領吧。」沁蕓附和道。
「不可能」她捂著心口,死死盯著沁蕓。
「棄車保帥聽過沒」霞貴人笑言道「對了,總督府本宮的家人住的還挺習慣,齊玉山還挺會享受的。」
霞貴人搖搖頭,面露悲色道「哎,可惜了那個齊語煙啊,嬌生慣養大的,落入了狼窩子,同為人母,本宮都替你心疼。」
「語煙怎么啦」她扯著霞貴人的裙擺,哀求道「求你救救語煙,救救她,你要本宮做什么都可以」
「哎,都糟蹋了,還有什么臉面活下去啊。」她瞄了一眼僵住的齊玉瑤道「本宮唯一能幫你的就是,讓你們母女團圓。」她跟門口的方公公使了個眼色。
沁蕓攙扶著霞貴人往門外走,她撫著肚子說「本宮有孕,看不得這些。」
沁蕓看著霞貴人不同以往的側臉道「娘娘,她在冷宮里惹不出什么事端了吧」
「你忘了咱們在冷宮的那段日子了嗎」霞貴人瞪她一眼,看著自己的腹部接著道「懿妃娘娘說的對,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本宮絕不允許自己的孩兒冒半點風險。」
方公公雙手捧著一條白綾,面露難色,緩緩走到齊玉瑤面前道「娘娘,這冷宮清寒,你還是少受些人世疾苦吧。」
「呸」齊玉瑤在方公公鞋上吐了一口痰道「你這叛徒本宮還輪不到你們來賜死。」
「沒有王上授意,誰敢賜你白綾啊。」方公公遵照霞貴人指使說完,放下白綾,搖頭離去。
齊玉瑤心一沉,張大嘴,想唾罵卻發不出聲,想哭卻流不出淚,用頭撞擊著桌腳,卻感覺不到疼。
突然她的心像是被人一把捏住,用力扯出胸膛,整個胸膛空了,整個人也空了。
日落西山,一陣秋風拂過她的發絲,她起身換上來時的衣裳,下擺紅褐色的血跡已干透。
她坐在鏡前給自己梳了一個鳳凰飛天發髻,用臉上劃破之處的鮮血染紅了唇。
白綾飛舞過房梁,打了個死結,又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她嘴角微揚,耳邊響起靡靡之音。
她踢翻腳下圓凳,雙腳在半空起舞,像是初見漢王時跳得那一曲「醉雨蝶」。
齊玉瑤的死訊對齊語煙來說是雪上加霜,她的心疾似乎真的又犯了,分不清是因血濃于水還是少了一個希寄。
她捂著心口,大口灌入烈酒,酒液從喉燒到心,這樣燒痛就能掩蓋絞痛,于是她一次又一次,知道失去知覺。
再次醒來,月正當空,屋內一地碎片,她的心也夾雜其中,烏云蔽月從此她再無心。
她舀一勺冷水從頭澆下沐浴,心中暗下決定,梳妝打扮后行于夜色之中。
統領府
任天成左右右抱兩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剛走到府門口,看到一個正要轉身的女子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