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不麻醉你受得了嗎?”
“少說廢話!快一點!”
曹陽的語氣相當不耐煩,這個時候必須表現的冷血無情一點,不然他們不怕自己。
醫生點頭,然后和小護士一起給他處理傷口。
鑷子探進肉里,他全身肌肉緊繃,咬緊牙關,愣是一聲不吭。
小護士好奇,抬頭看他。
剛抬頭就看到黑洞洞的槍口對準她,急忙又低頭專心處理傷口。
一個小時過后,子彈被取出,傷口也進行了處理縫合。
“小伙子,你腿上的子彈沒有傷到骨頭,應該沒啥大礙。但是你肚子上這一槍傷到了你的大腸,這個我沒辦法處理,只能先幫你止血縫合,你以后最好還是去一趟大醫院,不然會留下漏食的后遺癥。
曹陽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醫生又看向他的胳膊,接著道:“你這個是狗咬的吧?這個得及時打狂犬疫苗,不然會得狂犬病的。”
“我這里沒有疫苗,我去醫院給你拿一支。”
醫生說著,開始脫白大褂準備換衣服出門。
衣服還沒脫下來,就看到槍口對準他。
“小伙子,我是為你好。”醫生辯解。
“謝謝,不需要,你們老老實實待在這里就好。”
醫生坐下,小護士也坐下,三人就干坐著,誰也不說話,氣氛相當怪異。
“有吃的嗎?”曹陽餓了。
小護士給他拿了兩個面包,曹陽接過就開始狼吞虎咽。
“你慢點吃,里面還有。”小護士好心給她遞水。
三個人在診所里,一直待到晚上。
期間小護士和醫生的電話響了很多次,他們都沒敢接。
曹陽知道在待下去,他們家里人就要找過來了,到時候又得暴露。
他現在體力恢復了一些,于是起身穿衣服,兩人都緊張的看著他,生怕他卸磨殺驢,殺人滅口。
他們多慮了,現在的曹陽不是濫殺無辜的人。
“謝謝你們,多少錢?”
“我……我沒多少錢。”小護士掏錢包,掏出二百塊錢遞給曹陽。
“我是說醫藥費多少錢?”
“啊?不用不用……”
兩人連連擺手,表示不用錢。
尤其是小護士,她太緊張,剛才聽岔了,還以為曹陽問她有多少錢,想搶她的錢。
曹陽從口袋里掏出兩千多現金,數了兩千塊丟在病床上,然后拉開卷閘門獨自離去。
他的錢放在李燕卡里的,里面有二三十萬,卡在他手里,暫時不缺錢用。
走在深夜街頭,身后突然響起警笛聲,曹陽肌肉一瞬間緊繃,立刻進入戰斗狀態。
警車在他身前呼嘯而過,世上沒有那么巧的事,他們只是路過而已。
曹陽繼續往前走,沒有目的地,他也不知道去哪里,越走越迷茫,自己的未來就兩條路了。
第一條被抓,然后經過審判,吃一顆子彈。
第二條路,找個地方藏幾天,等全城警力松懈后離開這座城市。
離開這座城市,可能會擺脫河南幫和湖南幫的糾纏,但多半會上警方的通緝名單,全國大街小巷都會貼滿帶有自己照片的懸賞令吧。
不想被抓,只有逃亡國外,從此亡命天涯,一生一世都不能回國,與母親再也不能相見,她死的那天都沒人給她送終。
這兩個結果,都不是曹陽想要的。
不經意抬頭一看,前方有一座燈火通明的大樓,不知不覺間,竟然走到了麓山國際水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