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看著眼前的薛庚,心中有火。
這姐弟兩個人,她得勢后,沒想著去報復昔日受的委屈,如今他們倒是要一個一個的,往她跟前跳。
玉姣沒理會薛庚。
而是看向永昌候,開口道:“父親。”
她自然可以擺出玉妃的姿態來對付薛庚,但此時讓永昌侯出面,不但能維護她和善的名聲,還能更誅心。
她今日就要讓薛庚清楚。
在永昌侯心中,最寵愛的,根本不是哪個孩子,而是權勢。
無需多說,一句父親,就讓永昌侯心頭一凜。
以他對自己這個女兒的了解,自然知道此時的玉姣很生氣。
如今全府的指望都在玉姣身上,永昌侯自然不得不拿出態度來。
他冷聲呵斥道:“來人啊,將薛庚拉下去!”
玉姣瞥了永昌侯一眼,含笑道:“父親還是一貫的偏心。”
永昌侯知道玉姣這是不滿意。
他咬了咬牙,便道:“他行為無端,杖責三十大板!罰入祠堂罰跪!”
薛庚不敢相信地看著永昌侯:“父親……您……我不過是對她說了幾句不客氣的話罷了,您就要如此罰我?”
永昌侯看著眼前的薛庚,覺得十分失望。
不過受一點委屈,就要嚷嚷著大喊大叫。
和薛庚比起來,薛瑯顯得沉靜優秀許多。
只不過,不知道為何,陛下如今并不重用薛瑯……
玉姣沒心思,去向永昌侯解釋什么。
找到了薛老夫人的病因,玉姣便不在這多留,而是直接去了流云院。
“母親,您務必要查查,這件事究竟是誰做的,而且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玉姣看著柳氏吩咐著。
玉姣覺得這件事很蹊蹺。
那老夫人好端端的,就吃了相克的食物中毒。
而且,這種手段太隱晦了。
就算是柳氏會醫術,也沒診出來,因為薛老夫人這情況,根本就不是中毒。
這件事會是薛庚,或者是薛玉容做的嗎?這件事明面上看,好像是想栽贓柳氏謀害薛老夫人,但仔細一想,玉姣就覺得,這手段太低級了。
低級到,她從宮中回來,帶了個太醫,便查明了癥結。
若不是這姐弟兩個人真愚蠢,那就是……還有什么人,別有目的。
柳氏點頭:“好。”
玉姣難得回府,就在府上用了午膳,直到下午,才回了宮去。
可誰知道。
錦兒才回宮,當夜就發起了高熱。
玉姣開始的時候,還以為是天冷,錦兒出宮吹了風,得了風寒。
即便是簡單的風寒,在這么小的孩子身上,也足夠讓人擔心了。
可很快,玉姣就發現……事情沒那么簡單了。
一夜過后,太醫來瞧了兩次,這燒還沒退下去。
此時的蕭寧遠,正沉著臉,看著眼前的太醫,怒聲呵斥:“已經燒了一夜,為何還不見好轉!”
那太醫,這才硬著頭皮說道:“小皇子得的,好像是水瘡。”
這水瘡,便是水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