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寧遠聽到這,臉色一沉:“說清楚一些!”
太醫緊張道:“昨夜,臣等也以為小皇子是害了風寒,可如今高燒一夜不退,手腳發紅起疹……這才確定,這是得了水瘡。”
說到這,太醫看著眼前的蕭寧遠說道:“陛下,此病的傳染性極強,便是成人也可能沾染上,所以請陛下和娘娘,退避出去。”
玉姣此時正親自抱著懷中的錦兒,聽了這話,便沉聲道:“本宮哪里也不去,本宮就在這,親自照顧錦兒!”
蕭寧遠沉聲道:“就在這說吧!”
昔日他為了百姓,能入疫病泛濫的潤州,如今又怎么會因為自己的孩子得了水瘡,便退避?
說到這,蕭寧遠就走到玉姣的跟前,抓住了玉姣的手,溫聲道:“姣姣,你莫怕,孤會陪著你。”
玉姣看著小小的錦兒,臉上又多了一些紅色的疹泡,心疼不已。
但她不敢哭。
怕自己的淚水,落在錦兒的臉上。
蕭寧遠瞧見這一幕,看著那太醫們冷聲道:“若是錦兒真有個三長兩短,孤要你們,都去陪葬!”
……
楚妃殿。
此時的楚欽月,心情頗為不錯的飲茶。
她笑盈盈地開口了:“沒想到,這薛玉容還是有幾分手段的。”
“也不知道,那賤種能不能扛下來……”楚妃笑了起來。
……
玉姣不眠不休的,照顧了錦兒三日。
終于,在第四日的時候。
玉姣從攬月居之中,走了出來,神色悲愴。
“娘娘!玉妃娘娘生的那位皇子夭折了!”織晴將這個消息,帶給了楚欽月。
同時,這個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后宮。
人人都知道,小皇子重病不治。
攬月居一片蕭瑟。
此時的楚欽月,親自登門來見玉姣。
玉姣正雙眼紅腫的,跪在一處佛像的面前,燒著紙。
聽到動靜,甚至沒有回頭的意思。
楚欽月假惺惺地開口了:“玉姣妹妹,本宮聽說你這發生的事情了……你節哀。”
玉姣看著面前跳躍的火焰,將眼神之中的冷色隱藏了下去。
等著在抬眸的時候,人已經是脆弱且癲狂的模樣,仿若一個真失去孩子的母親一般,看著楚欽月冷聲質問:“楚妃姐姐,今日是來瞧笑話的嗎?”
“我的孩子沒了,如今你的孩子,便成了陛下唯一的孩子,楚妃姐姐的心中,應該很歡喜吧?”玉姣看著楚欽月繼續道。
楚欽月連忙說道:“玉姣妹妹,你這是說的哪里的話?”
“他們都是陛下的孩子,你的孩子沒了,陛下也很傷心,本宮又怎么可能,會因此歡喜?”
“妹妹若真這樣想,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玉姣雙目赤紅的看著楚欽月,冷聲道:“楚妃姐姐心中怎么想的,你的心中再清楚不過。”
楚欽月微微一頓,繼續道:“我知道妹妹疑心我,覺得這件事和我有關系,可這生老病死,本就是天道倫常,誰也無法左右。”
玉姣冷冰冰的道:“從我這滾出去。”
楚欽月見玉姣神色憔悴,好似因為失去孩子,被刺激得有些瘋癲了,便道:“既然妹妹心情不好,那我改日再來。”
春枝此時走了過來,對上玉姣面帶詢問的目光,主動開口道:“娘娘,徐世子說,請您放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