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聽到這,眼中的擔憂少了幾分。
春枝也在一旁勸道:“娘娘,您就放心吧,徐世子一定會把小皇子照顧好的。”
是的。
玉姣深思熟慮后。
最終還是決定,將錦兒送出宮。
因為宮中那些人,永遠不會明白,什么叫做稚子無辜。
她繼續留錦兒在宮中,這次的事情錦兒運氣好,誰知道下次呢?或者是,會不會有下一次?
她尚且可以防范,可錦兒太小了。
小到,在錦兒的衣服上,沾染上水瘡的結痂,就足以讓錦兒,得了這場病。
玉姣心有余悸,就和蕭寧遠商議,先把錦兒送出宮去。
只要讓所有人都覺得錦兒已經不在了。
那就不會有人再針對錦兒。
蕭寧遠自是一切都尊重玉姣的意見,玉姣深思熟慮后,便借機讓錦兒假死。
然后將錦兒,托付給了徐昭和沈葭。
等宮中的事情都解決了,再把孩子接回來。
春枝看著玉姣,開口道:“娘娘,這次的事情,少不了有大姑娘的手段,您……不打算拿她問罪嗎?”
春枝說得沒錯。
玉姣回永昌侯府一次,錦兒就病了,玉姣自是不相信,這件事沒有薛玉容從中推波助瀾。
玉姣微微斂眉:“她以為她做成了這件事,那楚欽月便會護著她,讓她入宮……可真是太天真了。”
說到這,玉姣微微一頓:“且瞧著,若那楚欽月不動手,我們再動手也不遲。”
……
玉姣“失”了孩子,除卻楚欽月之外,旁人也少不了其他人,假惺惺地來探望。
諸如孟音音。
孟音音倒也談不上假惺惺,因為她就差把歡喜雀躍寫到臉上了。
她巴不得玉姣的孩子,早死早超生。
比起秦宜蘭來,孟音音的演技要差許多。
此時的秦宜蘭,正神色悲慟地看著玉姣,開口道:“玉妃,你……還好吧?”
玉姣抬頭去看秦宜蘭。
秦宜蘭正拿著絹帕擦拭眼淚,看著好似真心為玉姣難過一樣。
玉姣的眼睛似是哭紅了,低聲啜泣了一下:“請郡主恕我失禮,我實在是……”
秦宜蘭見玉姣十分悲慟,便問道:“如今你失了孩子,你有沒有想過,這件事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
玉姣抬頭去看秦宜蘭:“郡主,您的意思是……”
秦宜蘭道:“小皇子好端端的怎么會生這種病,要我說,就是那楚妃嫉妒你,生下血統純正的孩子,不似她生的那個野種讓人指摘,所以這才要害死你的孩子!”
玉姣紅了紅眼睛:“是她做的又如何?如今陛下,滿心滿眼都是她。”
“最近這些日子,陛下看在郡主還有孩子的面子上,對我和氣了幾分,甚至還破天荒地來了一次我這攬月居,可陛下心中,最寵愛的,依舊是她……”
“如今,我的孩子沒了,陛下更是沒有寵愛我的理由了。”
秦宜蘭道:“你說這些喪氣話,難道就不想得到陛下的寵愛,也不想報仇了嗎?”
玉姣看著秦宜蘭,微微垂眸,說道:“這又談何容易。”
秦宜蘭見玉姣這喪氣的樣子,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她費盡心思把玉姣弄到后宮之中來,結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