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拓跋柔的手中還有一只斷箭,但很明顯這東西對面前的野狼,產生不了什么威脅。
玉姣看得出來,這樣下去,拓跋柔也堅持不了多少時間。
若是繼續這樣下去……
玉姣知道,拓跋柔肯定是兇多吉少。
到現在這個情況,玉姣已經猜到了,這定是秦宜蘭的手段!
她的馬瘋了,那拓跋柔的馬呢?
玉姣看著倒在地上的馬兒,也意識到,拓跋柔的馬也好不到哪里去,不然不可能氣絕倒地。
那馬兒好好的,總不可能是無緣無故瘋掉的。
還有這野狼,又恰好出現在此處,真的是只是巧合嗎?
還是說。
若拓跋柔真的死在這瘋馬和野狼的巧合下,那拓跋柔自然不用入宮了,至于北燕和大梁的結盟,也不可再成了。
至少在秦宜蘭的角度上來看,事情是這樣的。
若北燕直接開戰,在內憂外患之中,蕭寧遠只能選擇先去解決外患。
這樣一來,秦宜蘭的皇后之位,算是徹底穩了。
要是再棋高一著,將這件事,栽贓給楚欽月,說是楚欽月善妒,才引來此等大事,那楚欽月在后宮之中的位置,就算是徹底保不住了。
這簡直就是一石三鳥之計!
那她呢?
她在這場謀算之中,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玉姣忍不住地深思了一下。
她雖然沒想通自己在這里面的作用,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秦宜蘭應該沒料到,她的馬也失控,跑到此處,撞見了這一幕。
她若沒瞧見便算了,既然瞧見了,就不可能坐視不理。
她和拓跋柔算不上朋友,拓跋柔的死活也關她的事情,可她不想秦宜蘭的詭計得逞。
更不想,兩國因此開戰。
至少,此時蕭寧遠應該是不希望拓跋柔死在秦宜蘭的陰謀算計下的。
她和蕭寧遠雖然沒辦法做到完全同心同德,但她也不想只有蕭寧遠一個人在負重前行。
蕭寧遠這般拒絕秦宜蘭,為的不還是她嗎?
他為她承擔了那么多的風險,如今遇到事情了,她不應該自私的躲著,然后讓蕭寧遠陷入兩難之地。
這樣想著。
玉姣拔下發簪,沖著自己身下那匹馬刺了一下。
玉姣早就發現了,她身下這匹馬雖然性子慢,但也不算太沒用,剛才瘋跑的速度還是很快的。
果不其然,玉姣這匹不太中用的馬,被這樣一刺激。
如同離弦之箭一樣地就沖了出去。
“公主!”玉姣看著拓跋柔,大聲喊道。
拓跋柔瞧見是玉姣策馬而來,頓時就反應過來了,在玉姣這匹馬,從這跑過的時候,她顧不上腿傷,便縱身上了玉姣的馬。
馬兒繼續狂奔。
后面那惡狼,卻不打算放過兩個人,繼續追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