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恭笑了笑:“封賞倒是不急,只是這丫頭,一直崇拜你,來的路上就嚷嚷著,想給你當皇妃呢,不如……陛下就如了她的意?”
秦宜蘭聽到這,瞇起了眼睛。
玉姣心中卻琢磨著,拓跋恭這話說的,當真是拓跋柔的意思嗎?要知道,拓跋柔可是親自說了,不想嫁給蕭寧遠了!
如今拓跋恭當眾提起這件事,且不管會不會被拒絕,倒像是不在乎拓跋柔的臉面和拓跋柔的想法一樣。
蕭寧遠含笑道:“本該是成人之美的,只不過,下個月孤便要立后,孤曾經許諾過,再立后之前,絕不納新人入宮。”
拓跋恭聞言,舉杯道:“哎?陛下,先別忙著拒絕,且再考慮考慮。”
“而且,你也說了,下個月就立后,這立后之后……再考慮柔兒的事情也不遲。”拓跋恭繼續道。
蕭寧遠還想說話,拓跋恭便道:“柔兒如今病了,也不方便舟車勞頓,不如我和柔兒就留下,等著陛下立后大喜。”
“若到時候,陛下還是堅持己見,那再從長計議,若是陛下改了主意,也算是全了柔兒的心意,我這個做兄長的,總算圓了妹妹的念想。”拓跋恭含笑道。
這話沒讓他說死。
蕭寧遠便順著拓跋恭的意思說道:“王爺且安心讓公主在大梁養病,不管公主是否入宮,孤都不希望,因為這兒女情事,影響了兩國的和氣。”
“那是自然,自然。”拓跋恭笑著說道。
酒宴過后,蕭寧遠來到了玉姣的大帳。
此時的玉姣,已經沐浴過了,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素白衣服,坐在床邊。
墨緞一樣的發,蜿蜒而下,襯的玉姣仿若夜色之中的女妖一樣,嫵媚多情之中,又帶著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
蕭寧遠進來后,便瞧見了這一幕。
轉瞬間,那清冷的妖精,眉眼之中就有了幾分歡喜:“陛下,您來了!”
蕭寧遠走到玉姣的跟前,他的身上帶著幾分混雜著酒氣的松木香,他溫聲安慰道:“姣姣,你莫要擔心,我不會納拓跋柔入宮的。”
玉姣道:“陛下,我正要同你說這件事呢,只不過白日的時候,沒尋到機會。”
“今日我去探了拓跋公主,拓跋公主說,她如今并不想入宮為妃。”玉姣繼續道。
蕭寧遠聽到這,倒是有些意外,接著就輕嗤了一聲:“如此,倒是拓跋恭,借著公主的口,想將公主強嫁入宮了。”
玉姣聞言道:“臣妾總覺得,這件事之中,藏著什么別的事情。”
“公主不想入宮,拓跋恭卻想讓她入宮……若不是拓跋恭的確是怕了陛下,想借著通婚之事求和,那就是別有目的。”
玉姣微微一頓,看向蕭寧遠問道:“以陛下對拓跋恭的了解,陛下覺得,拓跋恭是一個認輸的人嗎?”
蕭寧遠道:“我同此人交手過幾次,此人看著和氣,實則手段陰狠,也絕不是那種,一定要求和的人……更何況,孤已經答應,不管是否通婚,都愿意同北燕和睦相處。”
而且,就算是通婚了,難道就真能止戰嗎?
真想打,就算互相嫁十個八個公主,也改變不了什么。
蕭寧遠又道:“還有,拓跋柔這場病,來得太蹊蹺了。”
玉姣本就覺得這件事,哪里不對勁,蕭寧遠這樣一說,她便道:“倒像是,故意拖延著什么,不肯從我大梁回去一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