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欽月聽到這,面無表情地看向蕭寧遠。
她沒哭沒鬧,心中甚至有了一種,早知如此的感覺。
倒是秦宜蘭,有些意外地看向蕭寧遠,她本以為,以蕭寧遠對楚欽月的寵愛,會竭盡所能地將這件事摁下,甚至不惜和滿朝文武為敵,最終無可奈何之下,才會處置楚欽月。
可蕭寧遠處置楚欽月,竟如此干脆利落。
干脆利落到,讓她還有手段沒用出來,還沒有繼續逼迫蕭寧遠,事情就……結束了?
那個,從前讓她覺得,在蕭寧遠心中深深扎根,讓蕭寧遠愿意以命相護的女人,就這樣,被蕭寧遠輕飄飄地處置了?
秦宜蘭的心中,怎么都覺得,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
但這會兒,臣子們已經一起行禮了:“陛下圣明!”
秦宜蘭聽到臣子們清亮的聲音,多少找回了些許踏實的感覺。
也許……蕭寧遠已經厭棄了楚妃,所以才會如此。
畢竟男人么?怎么可能對一個女人,從一而終。
這樣想著,秦宜蘭就走到蕭寧遠的跟前,含笑道:“陛下圣明。”
說著,秦宜蘭往殿外看去,太陽已經快升到中天,耀眼奪目的陽光,讓她的心情,也格外的暢快。
她深吸一口氣便道:“陛下,吉時快到了。”
蕭寧遠看向秦宜蘭,便道:“是啊,時間快到了。”
說到這,蕭寧遠便道:“大家一同前往奉天殿吧。”
臣子們都轉身離開。
蕭寧遠的速度,稍慢了些許,在他往外走去的時候,楚欽月忽然喊住了蕭寧遠:“陛下!”
蕭寧遠頓住腳步,并未回頭。
楚欽月好似剛回過神來一樣的,看向蕭寧遠,問道:“陛下,您……當真,對臣妾沒有一點感情嗎?”
蕭寧遠沒有回答楚欽月,已經繼續往前走去。
楚欽月好似被抽干全身力氣一樣,徹底癱軟在地上。
此時的拓跋恭,已經去內殿去看拓跋柔了,此處只剩下玉姣、楚欽月,秦宜蘭,以及一些蕭寧遠留下處置此事的宮婢和太監。
孟音音因為不滿秦宜蘭被封后的事情,心情不暢快,所以今日稱病未出。
秦宜蘭看著那狼狽不堪的楚欽月,似笑非笑地走過去,對著楚欽月伸出手來,看那樣子,好像是想裝大度,摻入楚欽月起來。
她就是要讓楚欽月知道,她秦宜蘭,天命便貴不可言!絕對不是楚欽月這個前朝廢妃,可以比擬的。
她就是要用自己的尊貴,去踐踏折辱楚欽月的卑賤。
比起直接弄死楚欽月,她更享受這種,居高臨下,憐憫楚欽月的感覺。
楚欽月抬起頭來,看向妝容精致,已經換上一身封袍的秦宜蘭,神色冰冷的,并未伸手。
秦宜蘭見狀也不惱,而是含笑收回了自己的手,看著楚欽月說道:“今日是本宮大喜的日子,還要多謝楚妃姐姐,哦不,楚庶人姐姐,送的這份大禮。”
“今日本宮不管收到多少賀禮,都不如姐姐這份賀禮貴重。”秦宜蘭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勾起自己的紅唇。
也就在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