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卻不用玉姣說了。
而且有宮女,慌亂地往這邊跑來,看到孟音音的一瞬間,直接行禮:“娘娘!陛下擒了秦家一眾人等,也取消了立后大典!”
孟音音徹底愣在了原地。
她好一會兒,才像是咽下去了什么噎人的東西一樣,做了個吞咽的動作,然后回過神來,看向玉姣問道:“這是……真的?”
玉姣點頭:“是真的。”
孟音音忽地就笑了起來,聲音格外清脆悅耳,甚至帶著幾分暢快。
“今天是何年何月啊,這兩件天大的好事兒,竟然一起砸到了本宮的身上!”孟音音臉上的笑容,根本就止不住。
孟音音笑罷,便定睛看著自己面前的玉姣。
只覺得,背后直冒冷氣。
從前在后宅的時候,她就斗不過這薛玉姣。
如今……陛下那寵妃楚欽月,和那家世極好的秦宜蘭,同時倒臺,該不會也是薛玉姣動的手腳吧?
孟音音有一種細思極恐的感覺。
她終是看著玉姣問了一句:“是……你做的?”
玉姣笑了一下:“淑妃姐姐,我就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后宮女子,縱然我能讓楚妃失寵,我也沒本事,對付那秦家啊!”
玉姣微微一頓補充了一句:“此時行事如此順利,多虧了你們孟家。”
孟音音困惑地看向玉姣:“多虧了我孟家?”
她……好像沒做什么啊?
玉姣如實說道:“是孟鐸將軍,助了陛下鏟除秦家奸佞。”
孟音音不知道這件事,想來是孟鐸覺得,自己這個妹妹慣來口無遮攔,事情同她說了,便沒什么秘密可言了。
但,事情已經成了。
就算玉姣不說。
孟音音隨便在宮中找個人打聽一下,也會知道的。
孟音音聽到這,已經想通了,便頗為驕傲地說道:“那是,若是沒有我孟家,哪里會那么容易除掉秦宜蘭?”
說到這,孟音音又道:“看這樣子,那皇后之位,于本宮而言,是探囊取物了。”
玉姣聽了這話,沉默不語。
她知道,這個皇后之位,不會是孟音音的。
不是相信蕭寧遠對她的感情深厚,會將后位給她,而是,就算沒有她的存在,蕭寧遠也不會將后位給孟音音。
今日在奉先殿,她說蕭寧遠并非只為兒女私情那番話,固然有奉承討好的意思。
但并非全是假話。
蕭寧遠是個男人,但更是一個帝王,一個帝王,又怎么會放任外戚專權?換了多少個皇帝,都不會想要自己的臣子功高蓋主。
但……玉姣知道,蕭寧遠和梁琰,終究是還是有不一樣的。
他不會讓忠臣良將,成為皇位下的累累白骨。
只要這孟家,不行逾矩之事,玉姣覺得,不管是孟音音,還是孟家,都會得到該有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