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開口道:“不要請孟淑妃過來,先將陛下請來,等陛下定奪后,再說吧。”
秋蘅聽到這,有些疑惑:“娘娘,若這一次,陛下還放過她怎么辦?我們為何,不直接將事情鬧大,到那個時候,不管她的兄長是誰,陛下想不想處置她,這件事都沒有回旋的余地!”
玉姣語重心長地說道:“你說的沒錯,這樣做,的確可以直接除掉孟音音。”
“只是,和大局比起來,本宮和孟音音的這點仇怨,不值一提……”玉姣繼續道。
如今孟音音不知道事情敗露了,拓跋恭自然也不知道。
如此一來,在這件事之中,他們就占了先機。
這件事若稍加利用,甚至可以讓這場戰爭,更快地結束。
秋蘅還是沒太懂玉姣的意思,但她勸了玉姣后,見玉姣還是沒有改變主意,就去請蕭寧遠了。
尋常的丫鬟,想見到蕭寧遠,還需要層層通傳。
但玉姣身邊的人,很容易就見到了藏冬。
……
“陛下,貴妃娘娘身邊的秋蘅來了,說娘娘有重要的事情,請您過去。”藏冬進屋后,沒有看周圍站著文臣武將,而是直接對蕭寧遠說道。
蕭寧遠聽到這,開口道:“知道了。”
說完這話,蕭寧遠本想和眾人繼續議事,可剛要開口,卻好似想到了什么似的,對著眾人開口道:“先散了吧。”
接著蕭寧遠就快步,往玉姣的住處趕去。
蕭寧遠來的時候,玉姣正安靜地坐在那飲茶。
她起身,對著蕭寧遠行禮:“臣妾見過陛下。”
蕭寧遠沒有注意到跪在地上的鵲兒,而是直接就迎了上來,伸手攙扶玉姣:“姣姣,你差人尋孤,可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情?”
不等玉姣開口。
蕭寧遠便又補充了一句:“孤的意思是,不管你有沒有要緊的事情,都可以隨時尋孤。”
他也是怕剛才那話,說了傷玉姣的心,才補了這樣一句。
從前,他說話,可不會這樣考慮旁人怎么想,但現如今不同了。
在他的心中,玉姣仿若稀世珍寶,讓他忍不住地想小心呵護,他不想再看到玉姣黯然神傷的樣子。
玉姣明白蕭寧遠的意思,她忍不住地笑了一下。
這一笑,仿若百花盛開,讓看著的人,都忍不住的心情明媚。
她笑過之后,就正色說道:“陛下,臣妾知道陛下事務繁忙,若是沒有要緊的事情,臣妾也舍不得讓陛下跑上這么一趟……”
“所以今日,的確有一樁事情,臣妾拿不定主意,想請陛下聽上一聽。”玉姣說著,就看向了跪在地上的鵲兒身上。
玉姣并沒有讓鵲兒起身。
是因為鵲兒剛才要做的事情,當真是事關重大,若非被盡夏發現,鵲兒只怕已經做完了。
如今鵲兒主動交代事情,她可以求蕭寧遠免了鵲兒死罪,但……這跪著,也是應該的。
蕭寧遠順著玉姣的目光看過去,這才發現,鵲兒跪在屋內。
蕭寧遠蹙眉道:“鵲兒?”
“可是孟音音,又做了什么針對你的事情?”蕭寧遠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之中帶著幾分慍怒。
他饒恕孟音音,是因為孟鐸,可縱然有孟鐸,他也無法忍受孟音音,一次一次地欺辱玉姣!
如此一來,再深的兄弟之情,也會被孟音音給消耗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