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蕭寧遠如今督戰在前線,卻三日沒有露面,著實不正常。
慢慢地,大家就隱隱約約地,猜到了幾分風聲。
此時的玉姣,正在屋中陪著蕭寧遠,忽然間聽到外面有人通傳:“陛下,淑妃娘娘求見!”
玉姣和蕭寧遠對視了一下,兩個人沒有說任何話。
但卻默契了起來。
玉姣走到門口開門,門外,那孟音音正打算往里面走來。
玉姣伸手攔住孟音音,冷聲道:“陛下已經吩咐了,誰也不見,你來這做什么?”
孟音音沉聲道:“貴妃娘娘,我也是陛下的妃嬪,如今聽說陛下病了,我來看看也不成了?”
“還是說,陛下病的,有什么隱情?”孟音音瞇著眼睛說道。
玉姣看著面前的孟音音,心中忍不住地想著,孟音音這話說的,好似是她毒害了蕭寧遠了一樣。
玉姣故意讓自己的臉色,看起來難看一些:“淑妃!你是誠心同本宮作對嗎?”
“您是貴妃娘們,我一個小小淑妃,自然不好得罪。”
孟音音微微一頓,繼續道:“但,我今天必須得見到陛下!”
說著孟音音就往里面沖,看這樣子打算強行來見蕭寧遠。
玉姣伸手去攔了一下,事實上……她這身板,也攔不住孟音音。
最重要的是,她也沒打算將孟音音真的攔下。
她知道,孟音音今天之所以過來,應該是過來試探虛實的,想知道蕭寧遠是否真的病倒了……她當然得讓孟音音看到蕭寧遠了!這場戲才可以繼續下去。
孟音音闖入屋子里面的時候,就看到了躺在床上,面色蒼白,呼吸微弱的蕭寧遠。
只看這么一眼,孟音音就知道,傳言是真的。
“陛下!”孟音音見蕭寧遠倒在床上,這一瞬間,曾經因為不得寵滋生的恨意,好似瞬間少了幾分。
她忍不住地的,想要伸手去觸碰蕭寧遠的臉。
就在此時,玉姣在后面說道:“孟淑妃,沒想到你對陛下這樣癡情,明知道陛下這病會傳人,竟然不怕……”
“那不如這樣,你留下來伺候陛下?”玉姣繼續道。
孟音音聞言,去觸摸蕭寧遠的手頓時停了下來,接著轉身看向玉姣:“你整日陪在陛下身邊,陛下還病了,如今你不照顧,誰照顧?”
說到這,孟音音就往外走去。
她倒是可以借著蕭寧遠生病這件事為難玉姣。
但玉姣如今已經是貴妃,她真這樣做了,也是以上犯下。
最重要的是……在孟音音看來,她完全沒有必要和玉姣在這爭一時長短。
很快,薛玉姣這個賤人就會明白,什么叫做報應了!
……
玉姣目送孟音音從自己這離開。
然后才屋內走去。
“陛下,孟淑妃已經離開了,想來是已經試探出結果,這是去通風保鮮了。”玉姣繼續道。
剛才還病懨懨倒在床上的蕭寧遠,已經坐起身來。
往日的蕭寧遠,英武俊朗,可今日的蕭寧遠,因為臉色蒼白有幾分陰柔病氣。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那張蒼白的臉,看向玉姣,眼神之中有了幾分探究。
玉姣被蕭寧遠看的有些不自在:“陛下怎么這樣看臣妾?”
蕭寧遠輕笑了一聲:“孤是在想,昔日姣姣病倒,是真的病倒,還是用了這脂粉遮擋氣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