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怪不著她。
這一切都是孫萱自尋不痛快。
孫萱借著醉酒,來到了玄清殿。
此時正是傍晚時分,孫萱借著黃昏昏暗的光線作為掩護,很快就來到了御花園旁邊的玄清殿。
她大著膽子接近玄清殿。
說來也奇怪,平時這玄清殿之中,都有人在外面守著,可這一次,外面沒有人守著。
孫萱就大著膽子,接近了玄清殿。
她父親剛才便差人通傳了她,說陛下召見了幾個臣子后,讓臣子們離開,然后就在這玄清殿處理政務。
她聽說,玉貴妃就是在書房承寵的。
她此時,只要推開這門……想必憑著她的美色,陛下定然不會拒絕。
這樣想著,孫萱就將自己的衣領,松散開了些許。
然后狀似醉酒,跌跌撞撞地推開了玄清殿的門,踉蹌著走了進去。
她醉意朦朧地開口:“救……救臣女。”
蕭寧遠冷聲道:“你要哪個救你?”
孫萱聽到蕭寧遠的聲音,不太敢抬頭直視蕭寧遠,只是媚態橫生地開口:“是……是陛下嗎?臣女剛才在宴席上,多喝了幾杯酒,這酒中,似乎被什么人……用了不該用的東西。”
“請陛下,憐惜臣妾。”
孫萱說著,就大著膽子,繞過玄清殿擺著的屏風,往里面看去。
誰知道,這一看……孫萱就愣住了。
這里面,蕭寧遠端坐在桌案后面。
桌案的前方,還站著幾個臣子。
徐昭輕咳了一聲:“孫姑娘,你現在就自稱臣妾了?這可有點不端莊。”
若只是幾個尋常臣子就也罷了,瞧見這一幕,肯定有眼色的離開了。
偏生這,有徐昭這個大嘴巴。
除卻徐昭,還有鎮國公、以及沈寒時、那孟鐸能是在這呢。
這幾個人,徐昭是個大嘴巴,剩下的幾個人,要么是年老古板,要么是嚴苛守禮。
孫萱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的人,“酒”瞬間就醒了一半兒。
父親不是說,陛下這,沒有旁人了嗎?為什么,這還有這么多人!
剛才那嫵媚誘惑的樣子,只給陛下看,她是愿意的,可這么多人瞧見了……讓她的臉面往哪里放?
但此時,孫萱還是硬著頭皮,委屈的看著蕭寧遠說道:“陛下,臣女醉酒了,所以……所以有些無狀,還請陛下降罪。”
蕭寧遠看著孫萱,面無表情,不知道想著什么。
倒是沈寒時,此時開口了:“孫大人還真是教女有方。”
說這話的時候,沈寒時似笑非笑,明眼人都看出來,這位平時,不怎么喜歡和人結仇的沈寒時,對孫萱父女的嘲諷。
“戶部的賬,如今還沒徹底算明白,如今竟打著,送女兒入宮的主意……還真是好算計。”沈寒時繼續道。
蕭寧遠有些意外地看向沈寒時。
他倒是沒想到,沈寒時會在這件事上開口。
“你沒看到陛下不高興了嗎?還不從這離開!”徐昭看著孫萱,忍不住地呵斥了一句。
孫萱戀戀不舍地看向蕭寧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