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蕭寧遠沒過來。
她看著面前的沈寒時和薛瑯,其實已經能猜到蕭寧遠的意思了。
蕭寧遠這是,根本就不太關心孫萱,更不關心蕭寧軒的死活,想來蕭寧遠也不知道,她會過來,所以派了沈寒時和薛瑯。
想也是。
要是孫萱這邊一出事,蕭寧遠就火急火燎地趕過來了,也太給孫萱臉了不是?
蕭寧遠沒來,但玉姣人已經到這孫府門口了,現如今再折返回去,也不合適。
于是玉姣就看向沈寒時,商量似的問道:“沈先生,那不如,我們一起去瞧瞧,孫府的事情?”
沈寒時的神色清冷且恭謹:“謹遵娘娘吩咐。”
玉姣很少見沈寒時對自己這般恭謹,她心中暗自想著,應該是在孫府,所以沈寒時刻意疏遠恭謹。
不過這樣也好。
她和徐昭兩個人,不曾有舊,還讓人傳出一些流言蜚語來。
要不是徐昭這廝,太不著調了,蕭寧遠根本就不相信她和徐昭會有什么關系,只怕,也要引人猜疑。
如今她和沈寒時保持距離,對彼此都好。
孫鴻聽說宮中來人了,就急急忙忙地迎了出來。
“來的……怎么是貴妃娘娘?”孫鴻有些驚訝。
徐昭是和玉姣同來的,此時就站在玉姣身后,聽孫鴻這樣說,便冷聲呵斥:“怎么就不能是娘娘了?孫鴻,我看你愈發的放肆了!見了貴妃娘娘,竟然還不行跪拜之禮!”
孫鴻臉色不好看地跪了下來:“臣拜見貴妃娘娘。”
玉姣瞥了孫鴻一眼,沒有讓孫鴻起身的意思,而是隨口道:“本宮恰好碰到徐大人,聽聞孫府發生的事情,實在是憂心孫姑娘和她肚子之中的龍嗣,所以便過來瞧瞧,孫大人應該不介意,本宮不請自來吧?”
孫鴻連忙說道:“娘娘能到孫府來,是臣的榮幸。”
玉姣點了點頭,這才往里面走去。
等玉姣走了幾步,這才對身后的孫大人說道:“孫大人,你怎么不跟上?”
孫鴻這才連忙起身跟了上來。
沈寒時看著孫鴻說道:“孫大人,前面帶個路。”
孫鴻連忙說道:“我已經差人備下茶水,請娘娘和幾位大人,移步到花廳,我差人將小女喊來問話便是。”
沈寒時看向孫鴻,平靜的神色之中,帶著幾分仿若空山新雨后的冷意:“孫大人,請你將我帶到,事情發生的地方,本官要查驗一二。”
孫鴻尷尬地說道:“沈大人,這有什么好查驗的?”
“不如沈大人說說,陛下打算怎么處置這件事?小女的失手殺了人,可這蕭寧軒闖入我的府上,想強迫小女……小女為了龍嗣為了自保,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孫鴻繼續說道。
可是很顯然,沈寒時并不想聽孫鴻說這些沒用的廢話。
他冷冰冰地看著孫鴻,繼續道:“這件事要如何處置,稍后再議,你只管帶路便是。”
孫鴻沒了法子,只好帶路過去。
而此時,另外一處。
“姑娘,現在薛玉姣帶著沈寒時來了,那沈寒時可是從大理寺出來的,要是給他看出點什么來,該怎么辦?”孫萱的貼身婢女蓮心,不安地說道。
孫萱本來是躺在床上靜養的,聽到這,便警惕了起來:“玉貴妃竟然將沈寒時帶來了?”
說到這,孫萱追問道:“蕭婉呢?還沒到嗎?再差人催一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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