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等蕭寧遠調查出這些事情來,還不如,他將事情說清楚了。
“娘娘將沈家信物送回,悔婚之時,娘娘甚至沒有見過臣。”
“這便是蕭婉口中的有舊了。”
“陛下若是因此降罪,臣……愿意領罪,只盼陛下,莫要因此,和娘娘生了嫌隙。”沈寒時繼續道。
沈寒時這三言兩語說得簡單,蕭寧遠聽了后,良久,才冷聲開口:“你愿意領罰?”
沈寒時沉聲道:“臣愿意領罰。”
……
玉姣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過了一個時辰。
“聽說,陛下召見了沈寒時,之后,沈大人便去了天牢。”秋蘅將打探來的消息,如實稟告給了玉姣。
玉姣聽到這,微微一愣。
天牢?
玉姣聽到這,心猛然間一沉。
她猜想到,蕭寧遠知道這件事之后,未必有他表現得那么心平氣和。
但她也沒想到,蕭寧遠竟然直接就將沈寒時關入了天牢。
這件事,沈寒時何錯之有?
為什么玉姣一直覺得對沈寒時有歉意?不就是因為她放棄了兩個人的婚約,也辜負了沈寒時的心意。
如今,蕭寧遠因為蕭婉的幾句話,就降罪沈寒時,當真沒有道理!
玉姣的心中,也有了幾分火氣。
玉姣起身就往外走去。
春枝和秋蘅瞧見了,連忙追了上來:“娘娘,您這是……”
“去玄清殿。”玉姣沉聲道。
玄清殿離著棲鸞殿不遠,玉姣往玄清殿去的路上,正好碰到蕭寧遠的內侍,那內侍的腳步很快。
玉姣走得也很快。
棲鸞殿離著玄清殿也不遠,沒多大一會兒玉姣就到了。
藏冬守在門口,見玉姣過來,對著里面說了一聲:“陛下,皇后娘娘來了。”
屋內沒有人說話。
玉姣徑自往里面走去,藏冬自是不敢攔著的。
玉姣推門入內,屋內只燃了一盞燭火,讓偌大的玄清殿,顯得格外的昏暗冷肅。
蕭寧遠就立在屋內,不知道站了多久。
玉姣來的時候,還是滿肚子火,可當瞧見蕭寧遠的一瞬間,玉姣就將心中的火氣,收斂了幾分。
她對著蕭寧遠行禮:“臣妾見過陛下。”
蕭寧遠見目光,落在玉姣的身上,忽地就覺得,心情好似好了不少。
就在蕭寧遠準備往前走一步,到玉姣身邊的時候。
就見玉姣已經跪在了地上,看著蕭寧遠說道,言辭懇切地說道:“陛下,那件事,縱然有錯,也是臣妾之錯,但陛下,不該責罰沈大人。”
蕭寧遠往玉姣那走去的腳步微微一頓,看向玉姣,有些驚奇地開口了:“責罰?”
玉姣繼續道:“臣妾知道,這件事被蕭婉當眾道破,讓陛下的面子上過不去,可沈大人做錯了什么?他不過就是同臣妾議過一次親,然后又被臣妾悔婚罷了。”
“陛下因為這件事,將沈大人罰入天牢,實在難以服眾!”玉姣沉聲道。
蕭寧遠剛才已經調整好的心情,因為玉姣這番話,被氣笑了。
他看向玉姣,反問:“所以,你覺得,孤因為這件事,將你的沈大人,關到了天牢之中!如今,你是為他鳴不平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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