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自己只要說是動了胎氣,蕭寧遠便會出現。
昔日她假孕的時候,什么肚子疼小產,是張口就來。
但這一次不一樣。
她是真的有孕。
她不是孟音音,她也不敢用自己這個,好不容易保下來的孩子,來說這樣晦氣的話。
好在,這幾日蕭寧遠雖然躲她不見她,但并未因此降罪,沈寒時也在上朝。
這一日傍晚。
蕭寧遠自汴京城外的校場歸來。
他如今是已經皇帝了,自然不用去校場巡查,只不過這些日子,他實在是心煩意亂。
所以就盡量讓自己忙起來,這樣他的心,就能少痛一些。
蕭寧遠從城外回來,路過行人多的地方,便翻身下馬,牽著馬往前走去。
“甑糕,甑糕!公子,買甑糕嗎?”有一個小販,路過蕭寧遠的時候,見蕭寧遠衣著華貴,便往這邊走來。
藏冬正要伸手攔住這小販。
蕭寧遠卻腳步微微一頓,開口:“來上一塊吧。”
聽說這些日子,她的胃口不太好。
蕭寧遠接過甑糕的一瞬間,天空之中,有什么東西飄散而下,落在蕭寧遠臉上的時候,絲絲涼涼。
抬頭看去。
卻是下雪了。
玉姣封后的日子,已經是十月了。
如今又過去了幾日,天氣越發的涼了,可不就下起雪了?
“公子,下雪了,您還是快些回家去吧,免得這甑糕一會兒冷了。”小販笑著說道。
“回家?”蕭寧遠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微微一愣。
蕭寧遠拿出帕子,將那塊甑糕包好,揣入自己的懷中。
甑糕是熱的,貼近蕭寧遠心口的時候,讓他覺得,空了的心,好似也滿上了一些。
是啊,該回家了。
此時的藏冬,拿出錢袋子,正要找出碎銀,給了那小販。
蕭寧遠卻一伸手,將那個錢袋子,拿了過來,全部扔給了小販。
沉甸甸的錢袋,落在小販手中的時候,砸得小販險些沒接住。
“公……公子……您這是……”小販捧著手中那沉甸甸的錢袋子,有些不太敢想。
藏冬卻明白了蕭寧遠的意思,當下就道:“這是陛……你今日遇見貴人了,今日貴人高興,這是貴人賞你的!拿著吧。”
蕭寧遠看著那小販,開口道:“今日的甑糕,便送給過往的路人吧,你也早些回家。”
小販聽到這話,忙不迭地跪了下來,千恩萬謝。
“多謝公子,多謝公子!”
剛才那錢袋一入手,他就知道,這里面的銀子可不少!他就是賣半輩子甑糕,也掙不了這么多銀子。
也不知道這位公子,究竟是什么身份,總之,剛才瞧那衣著和氣度,絕非尋常人家!說不準是做什么大買賣的東家呢。
蕭寧遠已經快步,往回走去。
他忽地,有些歸心似箭。
……
初冬的第一場雪,格外的濕冷。
從天上落下來的時候雪,可落在地上的時候,就又化成了水。
連空氣之中,都帶著一種冰冷的潮濕。
玉姣站在臥房的門口,看了很久。
春枝知道,玉姣站在這,是為了等陛下的,可莫說棲鸞殿了,如今連玄清殿都找不到人了。
她有些心疼地看著玉姣說道:“娘娘,您還是進屋歇著吧,仔細著了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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