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也有些驚訝地看向徐昭。
這又是鬧哪出兒?
蕭寧遠冷漠地看向徐昭,沉聲道:“你當真是好大的膽子!”
徐昭見蕭寧遠似乎真生氣了,有些茫然無措地看向玉姣,眼神之中帶著求助的意味。
玉姣柔若無骨的手,在桌案下拉住了蕭寧遠的手,輕輕地晃了晃,語氣之中帶著幾分嬌憨:“陛下,你別嚇到他了,聽他怎么解釋……”
蕭寧遠之所以這般嚴肅,也的確是為了嚇唬徐昭一下。
不管怎么說,姣姣也是他的皇后。
徐昭這廝敢畫了畫像掛在床頭,如此放肆,他嚇唬徐昭一下也是應該的!
蕭寧遠看了一眼身旁的嬌俏可人玉姣,瞥了徐昭一眼說道:“皇后為你求情,那你就說說,為什么這樣做?”
徐昭委屈道:“臣妻有孕了。”
玉姣聽到這,有些意外地看向徐昭,沈葭有孕了啊?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兒。
“沈葭有孕和你掛皇后的畫像有什么關系?”蕭寧遠嗤了一聲。
今天這廝若不給出個解釋,他定要給他點顏色瞧瞧。
徐昭繼續道:“民間有傳聞說,這女子有孕的時候,多看看美貌之人,就能生出漂亮孩子……”
“臣和葭兒,都覺得皇后娘娘是這天下最美的女子,也是福澤深厚之人,便想著,若我們生的孩子能和皇后娘娘有幾分神似,那該多好?”
“所以……”徐昭說著,就小心翼翼地抬起頭來,觀察蕭寧遠的神色。
蕭寧遠聽到這,已經沉默了。
“陛下,總之,臣若真的肖想皇后娘娘,也不至于蠢到,當著葭兒的面將這畫像掛到床頭啊?”徐昭繼續道。
蕭寧遠聽了這話,冷嗤了一聲:“就算你肖想皇后,皇后也看不上你。”
徐昭:“……”陛下這話說得,可就有點傷人了。
這要打要罰都行,咋還侮辱他?
“陛下,臣已經解釋清楚了,您打算怎么處置臣?”徐昭小聲問道。
蕭寧遠意味深長地開口了:“你知道,梁琰當政的時候,有人思慕賢妃,他是怎么處置的嗎?”
徐昭聽到這,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
這事兒他當然知道啊!
當初鬧得沸沸揚揚的。
思慕賢妃的,是翰林院的一個編撰,不過是酒后寫了一首對賢妃表達思慕的詩。
事實上……賢妃和這編撰都沒說過話。
不過是這編撰自己思慕賢妃罷了。
然后這編撰,便被處以宮刑。
陛下如今提起這件事,不會要將自己處宮刑吧?
想到這,徐昭就覺得,自己兩腿之間莫名的起了冷風。
他瞪大了眼睛看向蕭寧遠:“陛……陛下……”
蕭寧遠繼續道:“你怕什么?孤不過是想起這件事,隨意說上一嘴罷了。”
徐昭的心還是沒放到肚子里面,他忐忑不安地看向玉姣。
玉姣笑道:“陛下的意思是,陛下不是梁琰,不會這樣處置你。”
“是……是嗎?”徐昭很是慌亂。
蕭寧遠嚇了徐昭后,心情已經好轉起來,這會兒就擺手道:“罷了,起來說話吧。”
徐昭起來后,忍不住地抬起袖子擦了擦汗。
見徐昭一臉沒出息的樣子,蕭寧遠還忍不住地安慰了一句:“今日尋你來,并非為了問罪。”
“那是?”徐昭有些不解。
這還真是君心難測啊!
蕭寧遠繼續道:“你有沒有想過,國公府之中,如此隱秘的事情,為何會傳到孤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