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幾人再次重聚,準備進山抓那團子蛇。
這次他們沒有從麻子村進山,而是繞到了我們住的磷村。
磷村的村民熱情淳樸,真把幾人當成進山溜達玩的,還細心囑咐他們不少。
后來張春雨出事兒,村民還幫忙進山去找了。
于洪說的這些,我并沒有全信。
因為他只強調了張春雨,并沒有提到其他幾人。
炸油條的大爺倒是說見過那幾人回村,只是村民進山時,那幾個人都推脫有事兒先走了。
“于叔,你們到底是幾個人一起來的,另外幾個人現在在哪里?”
我緊盯著于洪的眼睛突然發問,于洪眼神下意識閃躲,不過很快就恢復了鎮定。
“他們老家都是外地的,春雨的事兒把他們嚇到了,過完年也沒回來。”
“是么?于叔,你們六個人里的阿姨不就在你肩膀上?”
于洪瞪大雙眼,極力掩飾自己的恐懼,硬擠出一抹笑容:
“小陳,叔知道你懂點那方面的,但是你不用嚇叔,那是你嬸兒,你嬸兒在她娘家待產呢,哪能在我肩膀上呢?”
我看了趙大順手機里的照片,六人中唯一的女人站在于洪身邊很是親密,原來是他老婆。
可剛才他明顯慌亂了。
“兄弟,你看到他老婆了,我咋沒看到?”
趙大順把我拉到一邊小聲問我,我告訴他我也是詐他的。
不過他的反應肯定是有問題,張春雨到底是怎么死的,一直以來都是于洪自己說的。
“于叔,既然你這么說了,咱們還是分開走吧,張京北,你跟著誰走你自己定!”
張京北有些左右為難,他剛才親眼看到了我跟趙大順與那肉球子斗法還能死里逃生,明顯更想跟我走。
“小北,你這朋友神叨的,你還是跟叔走吧,你爸應該跟你提過,他跟我可是過命交情!”
我見張京北猶豫,干脆跟趙大順轉身就走,幾只黃皮子洞里味兒散不出去,只能抬著受傷的大黃皮子跟在我們身后。
“老祖宗,這山里還有不少空洞,您行行好,給我們找個容身之地。”
黃天賜大手一揮,說這事兒他包了。
“老子看那個鼠洞就挺好,你們先去擠一下,老子找到別的洞,你們再搬家。”
黃天賜這話一出口,不僅黃皮子懵了,柳龍封都懵逼了: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么?黃皮子跟耗子住一起,跟我住耗子洞有啥區別?啊!你黃家子孫后代餓了,大嘴一張,飯都自動跳嘴里了?”
“怕什么,那洞里有個老鼠婆,還怕她看不住那些耗崽子?”
黃天賜不以為意,他認真的交待幾只黃皮子,到人家耗洞,那是暫住,餓了咬自己腳丫子,也不能動人家一只耗崽子。
幾只黃皮子連連點頭答應,它們倒是答應了,也不尋思尋思,人家老鼠婆答不答應。
黃皮子是這山里的,對這邊地形比較熟悉,很快就帶我們找到了鼠洞。
只是還沒等我們走近,一股濃烈刺鼻的血腥味兒撲面而來。
我跟著黃天賜快跑幾步上前,鼠洞里竟然咕嘟咕嘟往外冒著鮮紅的血泡。
“不好!來晚了!”
黃天賜大叫一聲就要往血水里跳,柳龍封蛇尾卷住他,在他落入洞中時將他帶了回來。
“你干啥啊,耗子遭了災,咱們能幫幫一把唄!”
黃天賜氣的直蹬腿,柳龍封也不松開他:
“你下去也沒用,在這等著,它肯定得上來。”
柳龍封凝重的看著往外冒的血水,洞里的耗子估計都廢了。
“嘶~”
粗重的嘶吼聲從洞里傳出來,那些血冒起來,從里面伸出一個黑色的蛇頭。
“黃……救……”
蛇頭嘴里叼著一只大號老鼠,老鼠渾身是血眼神灰白,看到黃天賜時勉強開口發出兩個音。
“鼠婆子!媽了個比!放開她!”
這次柳龍封沒有阻攔,跟黃天賜一起沖了上去。
蛇頭用力甩了甩,大老鼠發出“吱吱”的慘叫聲,隨著蛇頭出來的,是長滿無數蛇頭的黑肉球。
那肉球之上,每個蛇頭口中都有一只鮮血淋漓的老鼠,那些老鼠大部分已經沒了氣息,剩下的還有一口氣的,被蛇頭用牙來回磨著血肉,連慘叫聲都發不出來。
黃天賜到近前朝著肉球揚了一大把符紙,我知道除了留給我的兩張,這是他身上最后的符紙。
我咬破自己的舌尖血噴在武王鞭上,趁大部分蛇頭都在攻擊黃天賜跟柳龍封,找到肉球上空著的地方將武王鞭狠狠插進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