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部分不建議就飯觀看!!)
兩具尸體都被帶走,我沒跟程軒回去,而是趁著這會兒空氣比較清新,慢悠悠往家溜達。
這小區離老宅遠,離我自己的房子挺近,我帶著弘毅跟黃天賜回了新房。
“一會兒到飯點兒了,咱們回家干啥啊?直接吃飯去唄?”
弘毅真是把ab制發揚光大到了極點,這是一頓也不想落下。
“太姥爺,您自己去吧,我吃不下!”
別說吃飯,我現在閉上眼睛,腦海里都是酸菜缸里的畫面。
估計睡覺都得毛楞。
“爺,你撕那缸里的符紙啦?”
黃天賜伸出手,掌心躺著一張發黑長毛的符紙,接觸到空氣,符紙很快燃燒起來,最后只留下一股臭味兒。
“這缸里的死的可有年頭嘍!”
一聽這話,我心里清楚,等尸檢是真夠嗆了,就看警方能不能從送水工嘴里問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或者走訪那個小區的居民。
老太太的身份好查,有了她的身份信息,大致確定死者年齡,總能打聽到她家里有沒有這么一個人。
在家緩了一會兒,我開車去找程軒,準備跟他一起去走訪。
弘毅惦記吃早飯,被黃天賜埋汰幾句義無反顧的跑了。
“爺,要不您也吃完飯再來找我?”
“拉幾把倒吧,老子一想到那缸就惡心!”
能把黃天賜惡心成這樣的不多,也不知道這是多大仇多大恨,把人殺了還不夠,還給當酸菜腌上了。
黃天賜化成人形坐在副駕駛,我從余光中瞥見他表情不對。
下意識握緊方向盤,我大腦飛速運轉,都快冒煙了,終于想起來他跟我說過這種情況。
腌尸!也是一種詛咒。
是詛咒尸體本人生生世世不入輪回不得解脫,也是詛咒尸體的至親不得好死暴斃而亡!
“那這么多年過去了,死者的家人應該死絕了吧?”
我剛問出口,黃天賜終于找到機會抽我了:
“老子說沒說過這玩意不好使?要真好使,以前動不動誅九族干啥?
殺一個人,把尸體腌了,等著他家里死絕得了唄!”
我一想還真是這么回事!
殺一個死一窩,何必砍一地腦瓜子?
與其說是為了詛咒,不如說是為了泄憤!
不過話雖如此,死者后人肯定還是會受到一些影響的!
任何邪術都會反噬,要是真把別人一家都咒死了,下咒的人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快到地方時,程軒給我打了電話,聽到我馬上到了,他有些猶豫:
“萬生……要不你別來了!讓咱爺自己過來看看尸體呢?”
不用合計,那尸體得慘不忍睹。
“程哥沒事兒,我做好心理準備了!”
……
五分鐘后。
“程哥,我可能還沒準備好……嘔……”
我找到程軒的時候法醫正在尸檢。
因為身份特殊,我穿上防護服鞋套進了屋里。
慘白的光線打在不銹鋼尸檢臺上,從酸菜缸里撈出的尸體被放在上面,就像一攤支楞巴翹的爛泥。
這樣的尸體,在搬運過程中不可避免的遭到破壞。
因為長時間酸性浸泡,死者皮膚組織變得極度脆弱軟爛。
被抬起手臂時,腰腹部的皮膚像浸透的紙一樣撕裂開,黏連著黃色的脂肪層和暗紅色的肌肉,滑膩地耷拉下來,滴落著渾濁腥臭的粘液。
尸體被放平時,背部與臺面接觸的部位發出一種讓人頭皮發麻的粘連聲。
被擠壓在缸壁的那側臉頰皮膚徹底剝離,不在臉上,那就應該黏在了缸上。
此刻暴露出發黑壞死的面部肌肉和牙床,牙齒突兀地齜著。
僅剩的一只半睜的灰白色眼睛茫然對著天花板,瞳孔深處似乎還殘留著死前的……不可置信!
我竟然從她霧茫茫的眼神中看出了不可置信!
冰冷的器械碰到尸體皮膚時,那聲音更是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法醫用鋒利的解剖刀輕輕一劃,尸體胸腔被打開時,一股濃烈的惡臭猛地爆發出來。
好懸把我們嗆個跟頭。
死者胸骨和肋骨在鉗子下顯得脆弱,輕而易舉就被剪斷。
然而胸腔內更加慘烈。
內臟器官全部被染上了一種暗綠色,像是發霉長毛了一樣,表面還覆蓋著半透明的黏滑薄膜。
里面被丑陋的白色蛆蟲吃的只剩下一半,那些蛆因為食物充足,長得又肥又大。
下面我已經看不下去了,朝程軒打了個招呼,快速離開解剖室。
扯下防護服跟口罩,我差點把胃里的酸水吐干凈。
“爺!咱倆旅游去,下午就走,這案子我接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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