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見我坐過去,眉頭明顯的皺了起來,滿臉的不愿意。
我還不愿意呢,可就他旁邊有地方我能怎么整。
真不知道這張首富從哪兒劃來來這么一群牛鬼蛇神。
被趙喜打了岔,氣氛也渲染不下去了,張國良只能挑重點的趕緊說。
他去村里找村醫的時候,那個老頭竟然偷摸進了屋,也不知道他跟老太太說了什么,張國良帶人回來時,老太太竟然認下了老頭。
那老頭叫竇英,張國良跟奶奶張彩萍姓。
家里多了口人,讓本就不富裕的日子雪上加霜。
張國良是不愿意的,可奈何不忍張彩萍為難,只能從自己嘴里省出口糧。
這竇英卻也勤快,不是那在家混吃等死的人,反而比張國良都勤快。
他經常天不亮就出去干零活,晚上回來總能帶些好菜。
家里的生活水平竟然上來了。
竇英甚至不用張國良干活,攢點錢就讓他出去溜達溜達,看看外面的世界。
張彩萍也勸他多出去走走,看著自己奶奶氣色越來越好,臉頰甚至胖了不少,張國良也徹底放下心來,想著到外面找個正經工作,以后把二老都接出去。
在縣城找了個修車的工作,張國良勤奮好學,很快工資就上來了。
而修配廠夫妻倆沒有孩子,把張國良當兒子一樣對待。
很快,張國良在縣城站穩了腳步,想著先租個房子把老兩口接出來,到家才發現竇英死了。
被山里拉礦石的大車撞的慘不忍睹。
礦場賠了一大筆錢,張國良將竇英埋了,就想帶老太太離開。
可張彩萍說什么也不走,要在山里守著竇英。
還特意交代了,自己去世前會讓人去尋張國良,平時讓他不要回去。
“嘰里咕嚕說一堆,到底給誰遷墳?”
趙喜噘著嘴嘀嘀咕咕,聲音不大,可在座的也都聽清了。
氣氛再一次陷入尷尬,弘毅正聽故事聽得上頭,把三鷹送人頭從招魂幡里扯了出來,讓他捂住趙喜的嘴。
趙喜掙扎兩下,發現對付不了,這才老實了。
有個穿道袍的老道士忌憚的看了我一眼,其他人基本上沒什么反應。
見趙喜老實了,張國良才繼續往下說。
他哪里肯答應不再回去?可相依為命的奶奶以死相逼,他不得不咬牙應下來。
只是明面上他再也沒有回去過,實際上逢年過節放假了,總會偷偷回去看看老人家。
后來張國良的人生就像開了掛,他手里有了錢,到市里買了房,換了份銷售的工作。
沒到半年,張國良接到電話,說縣城開修配廠的兩口子煤氣中毒死在了家中,他跟那對夫妻常有聯系,兩口子還開玩笑說以后家里的東西就留給張國良。
張國良就聽一樂,可沒想到二人真的立了遺囑。
“唔唔..唔唔唔......”
被送人頭捂著嘴的趙喜突然又開始掙扎,張國良以為他有什么毛病,都要打電話報警了。
我趕緊讓送人頭把他松開,看看他這么激動到底是要說什么。
所有人目光齊聚,趙喜似乎挺喜歡當焦點的。
也不知道是什么讓他誤會了他的臉皮。
“那個...不是,你說這話誰信啊?非親非故就把財產給你了?”
說實話這個問題我也想問。
畢竟他說的有些太過玄幻。
胡秀英掐指算了算,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這錢確實是白送給他的,可卻不是那對夫妻送的。”
胡秀英的話我沒明白,可目光落在她身上我也懂了。
是有人活著什么東西在修配廠兩口子死后,將他們的錢財送給了張國良。
他爺爺姓竇。
該不會是跟灰家有關系吧?
面對質疑,張國良臉色不變,看著趙喜的眼神隱隱有些滿意。
畢竟要是連這都不懷疑,那去遷墳就是開玩笑。
“沒錯,這錢財不是他們夫妻送我的,而是一位仙家。”
果然,張國良說自己家跟山中的老鼠仙是親戚。
至于怎么個親戚,早年間村里鬧饑荒,竇英的娘被家里嫁給了鼠大仙,作為回報,鼠大仙每天都給他們家送糧。
從那以后竇英娘就消失了,一年后老鼠給他家送去個男孩,就是竇英。
至于竇英到底是他娘跟誰生的,那就沒人知道了。
這是張彩萍臨死前告訴他的。
張國良得了那夫妻的錢財,給二人辦了喪事,還剩下個修配廠,他決定辭了銷售的工作,回來經營修配廠。
期間認識了城里一個開浴池的大老板,那個時候浴池跟房地產都是最掙錢的買賣。
巧的是,那個大老板也是一個人,老婆當年嫌他窮帶孩子跑了,這些年來杳無音訊。
見到張國良也是覺得投緣,幾次接觸下來直接認他當了干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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