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這次跟書禮去縣城考試,還去了府城,前后拿走了五十兩銀子,家里面的確沒剩下多少了。”老李婆子道。
聞聽此言,趙書禮明顯有些意外看了一眼趙懷遠。
奶奶給了五十兩?怎么爹拿出來的只有二十兩?
趙懷遠面露猶豫,家里面沒錢了。
強要打腫臉充胖子,擺上三天三夜流水席,豈不是雪上加霜?
書禮是童生,可以去縣學進學,他還打算跟著去縣城享福呢。
沒有銀錢一切都是白瞎!
“爹,你怎么讓大房的孩子們分出去了?大郎他們五個如今可都是壯勞力啊,而且大房的三個丫頭也到了年紀,送去縣里面富貴人家當丫鬟,每個月也能貼補家里面不少。”
趙老頭抬起眼,難以置信看著趙懷遠。
趙懷遠脖子一縮,被趙老頭看的渾身發毛。
“爹,你這么看著我干嘛?”
“大丫三個可是你的親侄女,送他們去當丫鬟?你還想不想科舉了,不怕傳出去壞名聲?”
“爹您這話說的,送她們去大戶人家當丫鬟干活,又不是賣了她們當奴隸,不會有影響的!指不定傳出去她們為了堂兄科舉愿意出錢出力,還能落一個好名聲呢。”
“就是,幾個丫頭片子賠錢貨,能給家里面賺錢,那是她們應當應分的,我老趙家可不能白養她們這么多年。”老李婆子道。
趙老頭搖了搖頭,“別想了,你大哥他是不會同意的,而且大郎他們也分了出去,簽了分家文書,都已經單獨立戶了!”
“怎么能這樣,父母在不分家,老大他這是忤逆不孝。”趙懷遠激動站了起來。
大房人口多,五個郎都是壯勞力,每年能賺取不少銀錢。
三個丫頭也逐漸長大了,都是能給家里面干活的,送去富貴人家也能換一筆銀錢。
趙老頭臉色有些難看,他不知道父母在不分家?
可大郎他們都是老大的兒女,老大能狠下心,把人趕出去,他有什么辦法?
“老大不孝,你要有本事,你去縣衙告他吧。”
一句話,趙懷遠被堵得夠嗆。
直接去縣衙告,豈不是雙方徹底撕破臉皮。
就算是老大被打板子坐牢,大郎他們都分出去了,獨立建戶了,若是沒了老大牽扯著,兩家就徹底沒了關系。
“哎!”
趙懷遠嘆了口氣,“那爹,你說現在怎么辦吧,要不流水席不擺了?”
“不行,書禮考上童生是大喜事,不擺流水席豈不是讓人笑話?”
趙老頭堅決搖頭,他堅持了幾十年,吃糠咽菜供出來的讀書人,好不容易風光了,豈能沒點動靜。
“可是咱們家沒錢了啊。”趙懷遠道。
“我再想想辦法,你們也回去休息吧。”
今晚,注定是一個不眠夜。
不僅是老兩口,二房也在商議著事情。
“相公,之前不還說咱們二房搬去縣城嗎,今晚你怎么不提啊?”
“這件事情不急,書禮已經是童生,到時候肯定要去縣學學習,時間到了順理成章,讓爹娘出錢讓我們去縣城買房置業。”
大房屋內,趙清虎對這些沒興趣。
他的態度很明顯,兵來將擋水來土屯,出人出錢是絕對不可能的。
他正數著今天剩下的銀子呢。
今天的蜂蜜賣出去不少,除了購入大箱子、雇牛車、分發給孩子們的零花錢,銀子還有一百五十五兩。
倒是銅板,今天非但沒有結余,還花出去三百二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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