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爺有點懵,“不是,全剪了?你瘌痢頭了?”
全剪的人也不是沒有,都是瘌痢頭,需要把頭發剪了,免得病情加重。
趙清虎搖頭,“沒有,就是不愿意打理了!剪了又不犯法。再有,咱們又不是富貴老爺,也不是讀書人,不用戴金冠玉冠的,干脆全都剪了,省了打理!馬上夏天了,剪了也能涼快些。”
“那些讀書人不都說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輕易損傷嗎?”李二爺還是不愿意,這有點顛覆常識啊。
“您看我趙清虎,還需要通過剪頭發來不孝嗎?”
李二爺一懵,想了想趙家老兩口,還真的!這家伙,早就被自家父母大罵忤逆不孝了,剪個頭發咋了?
就是個農戶,也不用穿金戴銀,留著頭發干嘛?
反正,官府又不管這些。
“那好吧,那我先給你剪頭,洗洗后再刮臉刮胡子,最后掏掏你這老耳朵。”
趙清虎豎起了大拇指。
李二爺是剃頭匠,也不是第一次剪頭發了,剪刀咔嚓咔嚓幾下,就把趙清虎的長發全都剪了。
還拿出了一個銅鏡,讓趙清虎好好照照。
李二爺是個粗制濫造的,趙清虎給他比劃了幾遍,比如說,前面的留海,還有腦后頭發下面的細絨,兩鬢怎么留,剪刀不夠用,直接上刮胡刀啊。
李二爺手中的刮胡刀,不僅能刮胡子,還能給小豬崽子閹割呢,鋒利得很。
用溫水給趙清虎洗了頭,還用上了皂角,李二爺這才拿出了刮胡刀。
用熱毛巾敷在趙清虎臉上,李二爺則是拿著那刮胡刀,在一條牛皮帶上上下翻飛,算是給刀開刃。
等熱毛巾把胡子敷軟了,時間也剛剛好,趙清虎都沒啥感覺,胡子已經沒了。
接下來就是刮臉,掏耳朵,一整套下來,趙清虎挺享受。
“理發兩文、刮胡子刮臉兩文、掏耳朵一文,一共五文錢。”李二爺也伸出了手掌。
趙清虎對著銅鏡看了看,雖然自己有點老,可這一收拾,還是能看的。
“別著急,今天您來大單了。”
都不用趙清虎喊人,余老頭第一個出來了。
“嘿嘿,老哥,跟我家老爺一樣,給我也來一套。”
余老頭可是戰場殺過人的,對這些一點不講究,看趙清虎剪了頭發,清爽無比,自然也要弄一套。
他家老爺都不在乎,何況是他一個仆人。
倒是吳樹根,還沒有放開,只刮了胡子刮了臉,頭發剪了一些。
謝娘子的丈夫,一樣來了一全套。
至于半大少年,還有幾個娃娃,更是不用,連胡子都不用刮,也還沒到年紀。
十七個銅板到手,李二爺樂了,“下次有活還叫我。”
“放心,咱們村就您一個手藝人,我想叫旁人也沒目標啊。”
回到堂屋,趙清虎看了一眼下面站著的眾人。
他手中是他們的身契。
“余老頭,你就幫忙看著牲口棚里面的牲口。回頭我帶你去看看,我們家牲口目前也不多,就一頭牛、兩頭驢,一只羊,還有一些兔子。”
“老爺,這老牛跟犟驢,還有羊我都會伺候,可這兔子?”
“沒事,兔子是我家幾個丫頭養著的,養的很好,你跟著學幾天就是。”
“吳樹根,你就幫忙照顧豬圈!用豆腐坊的豆渣喂豬,你也可以打些豬草回來,目前豬圈里面只有兩頭小豬,等幾日我尋了豬仔回來,估摸著你手下要管著十八頭豬。豆腐坊有活,你也受累做一做。”
“好的老爺!”
“謝娘子你就管著廚房的事情,有不懂的問我兒媳婦秦氏,此外豆腐坊忙碌的時候,你也幫著打打下手。你丈夫是壯勞力,跟著我家大郎干活就好!你兒女還小,就陪著我家幾個娃娃,不給他們派活。”
都安排好了,趙清虎才看向三兄妹。
這是讀書識字的啊,看身板,也不像是有力氣的。
百無一用是書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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