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聽說趙懷遠在縣城染上了賭癮,不僅輸了宅子、鋪子,還要賣兒賣女,把書香送給老頭子當小妾,這件事情我趙清虎可不能不聞不問。”
越說,趙清虎的語氣就越是嚴厲。
“你想干什么?”趙老頭面沉如水。
“看您這話說的,多余的事情,我自然不會做,可是,必須做的事情,我這個當長子的,也是當仁不讓的。”
“老三,去把大伯、村長請來。”
“好嘞大哥。”
趙老頭眼前一黑,又要請人?
還把心偏向趙清虎的村長跟趙大柱請來?
不行,不能讓這孽子如愿。
“老婆子,去把六叔請來。”
老李婆子一愣,隨即顛顛就跑了出去,這腿腳,怕是再活上十年都沒問題。
很快,村長跟兩位族老就來了,甚至是趙姓的,每個戶頭的戶主也來了。
是趙大柱派人通知的,趙清虎鬧起來了,他不傻,明白他要干什么。
所以,他把趙家立戶的戶主全都請了過來。
趙清虎掃了一眼眾人,才緩緩開口道:“古語有云,國有國法,族有族規!我趙家雖然是逃難來到綠竹村的,寒磣到連個祠堂都沒有,可有躺在石隆山上的祖宗,也有族譜之上的族約!”
“哼!”
趙六爺冷哼一聲,他感覺趙清虎提起祠堂,就是在打他的老臉。
老臉重要,但是,家里面的好日子更重要。
趙清虎沒有理會這個陰陽怪氣的老頭子,而是繼續道:“大伯,族約之中,犯禁嗜賭,破家壞門,賣兒賣女,該當如何?”
“逐出族譜,死后不得入祖墳!”趙大柱開口。
趙家留下的族約不多,一共六條。
嗜賭嫖娼、破家滅門、賣兒賣女、不敬祖宗、不孝父母、不睦族親,各有懲戒。
最重一條,就是這嗜賭!
趙懷遠染上了賭博!輸了在縣城的宅子、鋪子,還要賣兒賣女,按照族約,應該逐出族譜,死后不得入祖墳。
“不,不行的,那是我的兒子!”老李婆子不干了。
她沒想到,趙清虎這個逆子,竟然是沖著這個來的。
二房內,也傳出了砸東西的聲音,隨后眾人便見趙懷遠,單腿從房間里面蹦跶了出來。
“趙清虎,你是要我死啊,你怎么這么狠心?”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趙清虎連眼神都懶得給這個廢物。
趙懷遠廝混了這么多年,也不是現在才染上賭癮。
不過是以前心里面還有一點敬畏之心,也沒有有心人算計。
拖家帶口進了縣城,又買宅子又買鋪子,這在賭坊那些人眼中,就是肥羊。
偏偏趙懷遠是個蠢貨,自己主動往里面鉆,你不傾家蕩產誰傾家蕩產?
那些撈偏門的,就盯著你這種人呢。
別說是古代,就是現代,那里拆遷安置,旁邊很快就會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出現,讓多少人血本無歸,傾家蕩產!
趙清虎看向了趙六爺,“六爺,你也是族老,表個態吧。”
趙六爺老臉難看,“可書禮還要科考啊。”
“呵,正因如此,更要把趙懷遠逐出族譜,否則因為他壞了書禮的科舉路,咱們老趙家可要損失慘重。”
這句話,不僅僅是說給趙六爺聽得,也是說給趙老頭聽得,這才是趙清虎臨時起意的真實目的。
斷親、分宗遙遙無期。
可是,先把趙懷遠這個禍害剔除族譜,解決一大禍患,對自家有利無害,給五郎科舉路上,掃除一個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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