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師傅,好久不見啊,一向可好?”
“勞煩掛念,都很好。”
鄭師傅帶了一個徒弟過來,趙清虎先請他們喝了一杯茶,寒暄了幾句,這才帶著人去了果樹園。
“鄭師傅,我打算把這一片用圍墻圍起來。此外,加蓋一排房子,有個五六間就好,冰窖也挖在這里面。”
鄭師傅踢了踢地面泥土,又抓起來看了看,拍了拍手上灰塵,這才點了點頭。
“可以,這次用什么材料?”
“青磚吧,方便些。”
“你那冰窖要多大?”
夏日炎熱恍若昨日,既然要挖冰窖,自然不能小了。
趙清虎拿棍子在地上比劃了一番,大概有兩分地,三米高。
鄭師傅掏出算盤噼里啪啦算計了起來,最后給趙清虎報了一個五十兩銀子的價格。
這一次的活不大不小,鄭師傅會帶上五個正工,每日往返,趙清虎提供十個雜工,中午管一頓飯就行。
趙清虎家現在不缺勞動力,請雜工村上也有的是,兩人便商定好,十一月初一,鄭師傅帶人帶材料過來開工動土。
十月二十六,霜降時節,趙清虎帶著家人,開始收南瓜,順帶把那半生不熟的五分地大豆收了。
站在大豆地里面,看著遠處那一座山頭。
趙清虎搖了搖頭,就因為這座山頭,每天擋掉了地里面大半時間的陽光,豆子成熟緩慢。
至今,豆莢還是半綠,弄回家怕是要太陽暴曬幾日才能打出豆子。
這五分地算是廢了,好在,也就是五分地,沒啥大影響。
收了大豆,用曲轅犁翻地后,再用耙犁耙一遍,撒上油菜籽,等著它發芽。
“明年還種大豆吧,這五分地種上大豆,當毛豆吃,能吃一兩個月。”趙清虎道。
趙大郎苦笑,也只能這樣了。
大大小小的南瓜收了,把南瓜藤一扯,露出下面已經一片枯草的荒地,有兩畝多,是一條狹長的旱地。
“曬上幾天,一把火燒了這些枯草灌木,把這片地開出來,也種上油菜,明年能收多少是多少。”
趙清虎讓兒子們搬來四塊石頭,在這片旱地的四個角立了起來。
這么好的開荒地,可不能被村里面人占了。
綠竹村最近開荒熱,家家戶戶都在開墾荒地。
拍了拍驢車上的南瓜,啪啪作響,趙清虎樂了。
“回去就殺一只南瓜,今晚做成南瓜餅吃。”
“爹,南瓜餅怎么做啊?咱家這南瓜大,蒸熟后肯定甜。”趙三郎道。
“回去做給你們吃。”
南瓜餅簡單,只要舍得用面用油,他們家還有蜂蜜,連糖都能省了。
南瓜切塊蒸熟,扒掉南瓜皮,把南瓜肉碾碎。
加上白面、蜂蜜、溫水,揉搓成餅,放進油鍋里面炸一炸就好。
外皮金黃酥脆,內里軟糯香甜,純天然食物,趙清虎反正一頓吃了十幾個,還喝了一碗南瓜糖水,管飽。
“爺爺,南瓜餅好吃,咱們家的南瓜留著自己吃吧,不能全給黑花它們。”
黑花,傳聞中的黑底白花,就是他們家兩頭母豬之一,是吳樹根學著余老頭,給起的名字。
古代沒有白豬,中原馴養的豬,或是黑豬,或是黑底白花,就是黑白雜色,沒有白豬出肉多,可肉質還是很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