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
翌日,趙清虎吃過早飯后,便踩著積雪來到了王童生家。
“為了五郎的事情來的?”
“您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五郎這孩子不錯,是個讀書的好苗子!我這已經沒什么可以教他的,把他送去秀才學堂,才能更進一步。”
“叔,您給我說說,鎮上的劉秀才,還有隔壁村的李秀才,這兩人誰更合適啊?”
“劉秀才年長,在鎮上開學堂已經有十多年!你也知道,他一共教出了兩個秀才,一個是鎮上王員外的兒子,一個就是隔壁村的李秀才。”
王童生就是開私塾的,對于這些比旁人要關注的多。
“按理來說,去劉秀才的學堂是更加保險的,畢竟劉秀才經驗老道,而且他也認識不少縣學的夫子,甚至能推薦學生過去學習!”
“但是劉秀才已經十多年未曾去參加科舉了,而李秀才則不然,他是三年前考中的秀才,況且一直也沒有放棄科舉,開辦學堂不過是補貼家用。”
趙清虎懂了,兩人各有優勢。
但是只一點,李秀才就比劉秀才好,那就是李秀才依舊在科舉這條路上。
所以,對于科舉的了解,他肯定是比劉秀才要好的。
至于劉秀才那點人脈,趙清虎也不說自吹自擂,把五郎塞進去縣學,他這個七品司農令還是能辦到的。
“王叔,這段時間勞煩您關照五郎,清虎感激不盡!”
“回去吧,老夫也想看看,五郎究竟能走多遠。他有天賦,而且天賦很高,是老夫這些年,見到過的最有天賦,也是最為刻苦的學生!”
回去的路上,趙清虎腦海中回憶著王童生的話。
有天賦,而且,五郎最刻苦。
王童生作為私塾夫子,看到了五郎的刻苦。
他是人老爹,如何沒看出來,他趙清虎又不是瞎子。
不僅是五郎,家里面的幾個孩子,對五郎也是多有照顧。
每個月五郎的月錢,全都是讓三郎從鎮上給他帶紙墨筆硯的。
大郎他們,有時候也會私下里買一些讀書有關系的東西送給五郎。
晨起、晚讀,五郎從來都沒有缺席過。自律這一點,趙清虎都不得不佩服自己這個兒子。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人若是認認真真做一件事情,身邊親近的人,如何能看不出來。
也許,五郎想要讀書,不僅僅是因為跟著顧凌軒學習讀書認字,才發掘出的自己這個潛力;當初在老趙家的時候,看到趙懷遠、趙書禮讀書,小小年紀的他,怕是心里面早就盼著、念著、想象著。
“原主啊原主,你個愚孝的蠢貨,耗死了自己夫妻兩條命不說,還耽擱了孩子們啊!”
娘的,想到這個,趙清虎對老宅的怨念就越深。
老趙頭這個蔫壞的,一直死咬著不愿意斷親,可惡至極。要不今年送養老糧食給他摻點砒霜?只怪自己記憶力不好,網上多少無色無味的毒藥啊,自己咋就對這方面沒興趣呢,隨便關注幾個,手搓一個藥死那老頭得了。
內心感慨一句,趙清虎加快了回家的腳步。
娘的,下雪了,才走幾步,他肩膀上都有積雪了。
“這天氣有點冷的異常啊!”
罵了一句,趙清虎快步往回走,一直等回到家,在火桶內烤了烤火,這才恢復過來。
“爹,你跟夫子商量的如何了?”五郎有些急切問道。
“不著急,爹還打算問問你的意見。”
把劉秀才、李秀才的優劣說了一遍,趙清虎打算讓五郎先自己選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