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趙清虎拿出了王員外的信件,交給了五郎。
“去了王家族學,好好學習,萬一有了委屈就去找王三爺,或是直接回家。”
又看了看一大家子人,趙清虎最后的視線落在了顧凌軒身上。
原本,派顧凌軒跟五郎一起去京城是最好的。
可這小子身上擔子也不輕。
“老爺我可以去的,鄭師傅說了,學堂修建好至少都是年后了。”
趙清虎卻搖了搖頭,“不用你,讓大力跟著去,再帶一個小廝一個丫頭就行。”
顧凌軒肩膀上擔子重,他走了,留下一大堆事情誰來干?
堂堂地主老財,趙清虎可沒有去學堂教書育人的想法。
“供奉御賜牌匾的閣樓已經建好,都抹上桐油了,晾曬兩三日就能把牌匾供奉進去,等結束了,五郎你就啟程前往京城。”
“知道了爹!”
五郎要去京城,至少都要等入冬過年才會回來。
將近半年時間,許多東西都要準備好。
當然了,最重要的就是多帶一些銀錢傍身。
趙清虎直接從香皂坊的賬面上取了三千兩銀票,都是京城流通的錢莊發行的,交給了五郎,讓他帶著傍身。
窮家富路,不管如何,身上有銀錢,五郎腰板也能挺起來。
此外就是衣服跟書籍,還有文房四寶,還有一些精致的小玩意,給五郎入京后送禮用的。
閣樓完工,請御賜牌匾進入之日,宋天賜也來了,而且帶來了趙清虎期待已久的消息。
吳知府答應了他的計劃,會從大慶府其余六個縣城征召三萬徭役過來。
當然了,吳知府只答應征召徭役。
這些人的吃喝拉撒,都是沿河縣負責的。
宋天賜把梳理竹溪事情宣傳了出去,還說了要打造功德碑的事情。
縣上富戶有所響應,可聚集的銀錢不多,只有四千多兩。
按照計劃,這一次會征召六萬徭役,時間是一個月左右,需要投入的資源不少。
有州府出面,抽調六縣三萬徭役;沿河縣則是縣衙出面,同樣要征召三萬徭役。
光是六萬人一個月的吃喝拉撒,都需要不少銀錢,單這一項,花銷就是十萬兩銀子往上。
趙清虎有點懵,的確,這么多人,吃喝拉撒,需要花費不少。
十萬兩他倒是拿得出來,只是,原本他計劃是要給工錢的,不能讓人白干啊。
“十萬石糧食啊!”
心算一番,六萬人一個月需要的糧食就是個天文數字。
十萬石糧食啊,這就是將近十萬兩銀子。
而且,即便有錢,也不好弄來十萬石糧食。
“趙叔放心,府尊已經同意計劃上報,若是巡撫大人同意,便能動用我們沿河縣今年的賦稅糧草,十萬石不是問題。”
趙清虎扶額,自己把問題想得簡單了。
原本想著,有幾萬兩銀子已經足夠。
沒想到,這算下來,光是照顧六萬徭役一個月的吃食就需要十萬兩銀子。
再發工錢,就算是征召的徭役,一個人工一天二十文,那也是三萬多兩銀子。
好在事情還有回旋余地。
若是縣衙能出糧食,那等于承擔了最大頭。
剩下的,三五萬兩銀子,趙清虎不在乎。
實在不行,他就從縣衙購買十萬石糧食。
十幾萬兩銀子,便算是他趙清虎,取之于民,用之于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