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侯三山可是給他留下了十幾萬兩銀子的財富,用在這上面剛剛好。
“無妨,若是不能調用朝廷的賦稅糧草,我花錢買。”
宋天賜面露意外,也認真點了點頭。
看來,趙叔是鐵了心,要把竹溪清理出來,成為一條能走大貨船的航道。
御賜牌匾請上閣樓,綠竹村內部熱鬧了一番,各家各戶都拿出了糧食、肉菜,大家在一起吃了一頓。
農戶人家慶祝,就是吃吃喝喝,除此之外,也沒別的慶祝方式。
慶祝之后,熱火朝天的秋收開始了。
八月初三這一日,趙清虎家發月錢,同時,綠竹村秋收也開鐮了。
想著能有二茬稻,今年所有人家,都選擇收割一半。
留下稻桿在水田內繼續生長,期待著有二茬稻生長出來。
今年的收成不錯,整體畝產在七百五十斤上下,一些上等水田,畝產直接突破了八百斤,跟趙清虎家去年山坳內畝產差不多。
今年趙清虎家的水田畝產,也就是這個水準。
堆肥的肥土,終究不是化肥,無法大幅度提升水稻畝產,能做到畝產八百斤已經是極限。
結果差強人意,趙清虎勉強滿意。
可對于綠竹村的農戶來說,這可是天大的喜訊。
絕對是大豐收,不僅是農戶,關注北方秋收的朝廷,也是喜報一封接著一封。
四處都是報喜的,但是,也有上報災情的。
沿河縣這里沒有受災,可北方還是有幾個府出了問題。
或是蝗災,或是旱災,大淵朝疆域太大,每年有些災害是正常情況。
今年秋糧豐收,農稅收入增長,朝廷調度得當,一些小型災害,不會造成大面積危害。
雖說家里面勞動力足夠,可趙清虎還是下田了。
揮灑汗水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半個月時間,綠竹村完成了秋收,二郎拿著算盤,開始清算自家今年的水稻收成。
二郎帶著長工,自家耕種的水田有不少,山坳之中,包括梯田在內,一共是五十三畝,其中八畝是糯稻,其余的都是正常水稻。
此外,還有另外二十六畝水田。
光是這些水田內,最后就收了五萬六千多斤水稻,糯稻也有五千斤。
大淵朝,一石是一百斤。
自家收的這些糧食,加起來,也就是六百一十石。
對比宋天賜一開口,就是十萬石糧食,真是小巫見大巫。
古人誠不欺我,封建社會中,皇家、朝廷,才是最大的地主。
沿河縣是大縣,每年的農稅收上來的糧食,有十幾萬石。
連續幾年時間,都是風調雨順,沒什么災害,絕對是運氣好的。
當然,趙清虎他們家,這一次秋收,絕對不僅僅只收這么些糧食,大頭還是佃租。
他們家在綠竹村佃種出去的水田有八十五畝,其中有三十畝是上等水田,收獲絕對可以期待。
二郎花了三天時間,帶著長工,把佃租全都收了上來。一車車糧食拉進新建的庫房,看得人心生歡喜。
家中有余糧,心中不慌啊。
綠竹村一共收了兩萬九千斤,而李家村是大頭,收了十七萬斤稻谷。
整個秋收,趙清虎家光是稻谷,就收獲了將近二十六萬斤。
糧價自從上漲后,就沒怎么回落。
今年糧店給出的稻谷價格,是五文錢一斤。也就是說,這一次他們家水田內稻谷的收入,大概是一千三百兩白銀。
趙清虎沒有出售稻谷的想法,他們家人多,先吃著吧,等明年新稻上來,吃不完的陳稻全都釀成酒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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