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臺尊,不能被翰林院搶了風頭。”
清流兩大領袖,一個就是他們御史臺,另外一個是翰林院。
比之御史臺,翰林院又有一些不一樣。
他們是純粹的清流,而翰林院則是清流之中,帶有一個貴字,他們是清貴,日后很可能入六部,或是直接進入門下省的。
御史臺則不一樣,就是專門捕風捉影,指斥承輿的。
這種時候不發聲,讓御史臺如何統領清流?怕是會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
胡彤依舊沉默,甚至連眼神都沒給這些下屬。
皇家銀行發布命令,又不是從御史臺搶奪權力,急什么?
這種事情,門下省,兩位丞相自然會開口,還用不著他們這些清流。
上次宗人府抓人刑訊,這才是能撼動御史臺的大事情,他們就應該頭鐵撞上去。
這一次可不一樣,門下省會帶頭,輪不到他們這些清流。
一群只知道噴的蠢貨,分不清利益關系,遲早撞死在金鑾殿上。
就在此時,一輛馬車緩緩而來,停在了宮門之前。
顧凌軒掀開車簾,趙清虎身穿六品官袍,從其中走了出來。
原本就安靜的宮門口,一下子,更是針落可聞。
所有人都看向了走下馬車的趙清虎,誰也沒出聲。
趙清虎身穿官袍,披著斗篷,手上還拿著一個暖爐。
沒辦法,京城快要入冬了,早上天氣寒冷。
這些老家伙們身體硬抗的很,一個個站在寒風中,腰桿筆直。
“入冬了,運河快要封凍了,大郎、二郎可有動身?”
“老爺放心,五天前就接到了來信,大少爺、二少爺他們已經動身了。”
“這就好。”
一段時間不見,兩個兒子不在身邊,趙清虎還挺想念的。
還有自己的大孫子、大孫女,離開半年多,也不知道長個沒有。
“見過農令!”
趙清虎走進官員隊伍中,雖然是個六品官,但不少人都抱拳見禮。
點頭頷首,算是回應,趙清虎來到了宮門之前。
孫公公早就派人在等著,引著趙清虎直接入宮。
難得他來一次早朝,還是為了皇家銀行的事情,宏豐帝的態度自然要擺出來。
什么是態度,那就是跟旁人不一樣的待遇。
當初王安石變法的時候,身上有大相公的官職,也是宰相之流,是可以宮中跑馬的。
后來,宮中內侍攔住了王安石的馬匹,不讓他宮中跑馬,大家就知道,他跟神宗之間有了間隙。
果然,不多久王安石就被罷免貶黜。
趙清虎今日有冠絕百官的待遇,便是皇帝向所有朝臣釋放的信息。
左右丞相互相對視一眼,除了羨慕外,也是徒嘆奈何。
今日的早朝,怕是無法更改大淵皇家銀行擁有的權力。
陸幀在人群中,看著一眾同僚,起初摩拳擦掌,如今又是霜打的茄子一般,心中好笑。
那鑄幣權都讓渡出去了,還能如何?
他也爭搶過,可皇帝陛下一句話,就讓他沒了言語。
戶部想要收回鑄幣權,可以,那民間借貸的事情,由戶部主持。
陸幀就是有三個腦袋,也不敢接這個啊。
真的是要死人的,而且,很可能是夷三族,滅六族,甚至是誅九族。
這些朝中的讀書人,誰還不敢殺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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