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元嬰期修士追殺季遼沒嘗試過,但用屁股想也能知道,下場是什么。
只是轉瞬而已,季遼就想通了其中利害,眼下正是擊殺他的最好時機,此時不動手,日后想要動手可就難了,惡念一起,季遼動了殺心。
生死只在一念間,他要不死,季遼就得死。
果不其然,季遼雷霆出手,只是幾棍子而已,就把這個元嬰期修士打的只剩了半條命了。
鮮血順著灰袍男子的頭頂滾落而下,頃刻間便浸滿了他的衣衫。
“小子,你給我等著。”灰袍男子聲音嘶啞,虛弱的說道。
“哼你沒機會了,去死吧”季遼再次揮棍。
“嘭嘭嘭嘭嘭。”
數十棍落下,灰袍男子的頭顱被打成了肉泥,徹底成為了一具尸體。
季遼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可就在這時,只見灰袍男子脖腔里一震蠕動,隨即一個模樣與灰袍男子一般無二,卻只有巴掌大小的小人在里面跳了出來。
不等季遼反映,小腿一蹬,直接跳了出去。
這向上爬極其困難,但向下爬卻簡單了不少。
只見小人稚嫩的身體僅是蹦了幾蹦,就跳下去十幾階臺階,待季遼反應過來時,那小人已經跳出去數十丈。
“元嬰”季遼一驚,卻并沒下去追趕。
他知道只要到了下面,他就鐵定追不上這灰袍男子的元嬰了。
季遼一陣陣懊惱,暗罵自己大意,怎么就忘了元嬰期修士毀了肉身,元嬰還能脫體而出,從而奪舍重生呢。
灰袍男子的元嬰,幾個蹦跳之下已跳下了百丈,他腳步一停,小小的眼睛里滿是怨毒。
“小子,你給我等著,今日毀我肉身的仇,來日我尹重陽一定雙倍奉還。”
既然都追不上了,季遼索性就光棍一把,長棍一拄,做了一個輕松的姿勢。
“尹前輩你看你,脾氣怎么這么火爆呢,咱們倆也沒啥血海深仇,來來來,你回來,咱們好商量嘛。”
“我尼瑪。”
尹重陽的元嬰一聽這話,鼻子差點沒氣歪了。
他是怎么也想不到,這小子剛毀了自己的肉身,還能說出這么無恥的話。
什么叫沒啥血海深仇,如果毀了肉身還不是血海深仇的話,那這天底下就沒仇這一說了。
“哼我記住你了,無恥小輩,待尹某修為恢復,必登門拜訪。”
說罷,尹重陽的元嬰小手一揮,向著下方跑了下去。
“誒,你慢點,別摔著。”
季遼對著尹重陽的元嬰一揮手,任其自行離開。
待尹重陽的元嬰消失在他的視線,季遼收回目光,在尹重陽的尸體上打量了起來,最后把其腰間的儲物袋,以及手指上兩枚散發著微弱波動的戒指取了下來,收進了自己的儲物袋。
現在這個時辰已是黑夜,但對于季遼他們這種修士來說,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他與尹重陽的爭執早就引起了上面二人的注意,當他們見到季遼區區一個筑基期的修士,把元嬰期的尹重陽亂棍打死的時候,紛紛不敢置信,瞪大了眼睛。
季遼回身,看了一眼石階,發現上方二人正驚駭的看著自己,他嘴角揚起一抹笑意,似有意無意的顛了顛手上的木棍。
“呵呵呵。”
季遼一聲輕笑,深吸了一口氣,抬步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