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二終于發現了百花錯拳的厲害。
這武技也不知道是什么品階的,端的詭異。
它的厲害之處不在于威力多大,而是拳花可以在空中滯留,討亂對手的對戰思路。
當然,最終拳影歸一,威勢也是奇大的。
“浩老師什么來頭,居然有如此厲害的武技。”
牧二將手上的血液甩了甩,再次低頭看向老房。
老房實在是很慘。
整個胸腹洞開,其中臟腑和血肉炸碎的不成樣子。
鮮血流在地上一片。
“怎么處理呢?”
牧二只覺得有些煩躁。
“要不直接報案...”
“可是很麻煩。”
第一次遇到這種事,牧二還真有點糾結。
“人死鳥朝天,我給你個挖個墳,管殺管埋,就在地下就偷著樂吧。”
牧二想了想,就近挖了坑,將老房埋了。
至于出租車,他直接搖搖晃晃的開到距離自家一兩公里的位置,然后步行回家。
一回家。
牧玉宸就從房間中探出頭來。
“哥,回來啦。”
“怎么還不睡?”牧二有些驚訝。
“剛才我一直心神不寧的,睡不著。”牧玉宸撓著頭,有些不好意思。
對于武者來說,精神的安定十分重要。
武道班的學生從小就要學習站樁,一是磨練心智,二就是在站樁過程中找到心靜神穩的狀態。
心神不寧在武者看來是某種征兆。
“沒事。”
牧二心中微動,難道這就是親兄弟間的羈絆?
牧玉宸卻不相信,走出門來:
“你怎么身上濕漉漉的?”
這是牧二為了洗清身上的血跡,跳入江中所致。
“嗨,路上碰到個不長眼的司機,搞了一身水。”
“哦。”
此時電視上正在播報著新聞。
牧二換了身衣服出來,問道:
“爸媽呢?”
“在加班,還有一個點回來。”
“行。”
牧二簡單找了點東西吃,算是將腹中填滿。
突破萬斤煉體極限后,他變得異常饑餓,只要不吃東西,腹中空空就會發慌。
“全體市民注意,昨日我市發生巨大的盜竊案,其中一名嫌疑犯叫做房山。”
牧二本來還在吃著東西,可是突然身體一僵,猛地回頭。
電視上房山的照片貼出來。
他長相魁梧,眼神陰鷙,一道傷疤連接眉毛,一看就知道是窮兇極惡之徒。
‘老房?’
牧二已經停止了咀嚼,心情十分的復雜。
‘老房原來叫房山,還是個盜竊犯。’
“哥,咋啦?”牧玉宸總覺得有些不對勁,視線在電視和牧二的臉上來回轉移。
“沒事。”
牧二回過頭,繼續埋頭吃飯,耳朵卻放在電視這邊。
這個案件比較敏感,很多內容都不清楚,只是王家被盜,損失慘重。
王家是江陵市的一個大家族,背景十分強大。
居然有人偷到他們的頭上。
牧二覺得不可思議,但是想道房山那一張臉,又覺得一切都說得通了。
房山一看就是喜歡在刀尖上跳舞的渾人。
和牧玉宸互道晚安,牧二回到房中,盤坐在床上,暗自忖道:
“房山犯了大案還停留在江陵市,真是白癡,也不知道他的團伙到底有幾人,會不會盯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