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承天明顯愣了一下。
“你...”
“你什么你,快點吧。”
牧二將他往前一推。
等級老師問道:
“身份證明。”
紀承天木然掏出,胸中已經澎湃。
總覺得不對勁!
經過核查,紀承天走入閘口,身形消失。
卓勘皺起眉頭,冷道:“這人知根不知底,貿然一起活動,會出事的。”
“沒事。”牧二回頭一笑,掏出身份證明,進入風雅洞天。
36號聚集地。
哪怕是分流萬人,也足夠顯得擁擠。
聚集地中滿是學生,或是神色緊張,或是稍有激動。
更多的則是在嘔吐、或者是臉色蒼白的坐在地上。
對于境界太低的學生來說,空間傳送的不適感很難消除,或許有些人第一天都沒有戰斗力。
牧二落地,沒有半點不適。
風雅洞天不虧是風雅二字。
四周被連綿起伏的青山環抱,山巒疊翠,蒼松翠柏點綴其間,仿佛是大自然精心布置的綠色屏風。
山間溪流潺潺,清澈見底,水面上漂浮著幾片落葉,隨著水流輕輕搖曳,宛如一葉扁舟在碧波蕩漾。
陽光穿透薄霧,照射在這片土地上時,整個世界似乎都被柔和的金色光芒所籠罩。
輕紗般的晨霧繚繞在山谷之間,給這幽靜之地增添了幾分神秘與夢幻。
遠處山峰若隱若現,如同仙境中的樓閣,引人無限遐想。
卓勘一個趔趄出現在牧二旁邊:“真不適應。”
“怎么?”牧二問道。
卓勘忍者胃里面晃蕩的酸水,吐槽道:“三星洞天負壓太強了,一般人扛不住。”
牧二聳聳肩,一臉無恙。
卓勘啐道:“忘了,還有你怎么個怪物。”
“找找紀承天吧,這家伙跑哪里去了?”
牧二說著,在人群中搜尋著富家公子哥的臉龐。
紀承天早已經逃之夭夭,作為煉體境的武者,對于危險的感知沒有那么的強烈,但是他總覺得不對勁。
不妙的感覺宛若瘋漲的水草在腦海中蔓延,紀承天選擇相信了自己的自覺,直接開溜。
紀承天準備換一個根據地。
36號旁邊是35和34號,相距不過二十多公里路,對于煉體境武者,還是突破千斤煉體的學生,這點路程沒有任何壓力。
兩個鐘頭過去。
太陽正盛,十分毒辣。
紀承天擦著額頭的汗珠,心中泛著嘀咕:
“不是,牧二是知道什么了嘛?”
有些事情就不能想,越想越覺得問題很大。
比如自己主動去找牧二,牧二為什么那么的澹然?
比如牧二在紀家修行,心安理得,沒有半點惶恐?
比如牧二為什么一定要將我拉著進入洞天中?
還有在進入冬天前,牧二的笑是什么回事?
好大的太陽,紀承天卻打了一個冷戰。
牧二的笑容像是印在了他的腦海中,是那么陰暗、潮濕,就像是躲在雨后叢林之下的一條毒蛇。
等一下。
紀承天眼睛驟然瞪圓,牧二不會知道買兇殺人的幕后真兇了吧?
對啊!
在邪霜洞天中,紀承羅作為心腹跟蹤牧二,但是卻被殺死。
牧二沒有這個本事,誰有呢?
牧二的護道人?
或許他早已經和其他勢力有所勾連了?
這個想法一出來,紀承天嚇了一跳。
“呼——”
紀承天搖搖頭,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思緒丟出腦海。
現在緊要關頭,跑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