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玉床沁出的涼意滲入脊背,牧二盯著頭頂飄動的鮫綃紗帳,喉結在玄鐵鎖鏈下艱難滾動。
安妙萱的銀鐲撞在青瓷藥瓶上,叮咚聲像是往他太陽穴里釘釘子。
“明皇血脈的后代也會怕疼?”素白指尖挑開他染血的襟口,冰綃廣袖拂過胸膛時帶起細小的戰栗。
牧二咬緊后槽牙,傷口潰爛處突然傳來刺痛——她竟將整塊凝露膏按進他肋下的刀傷里。
月光從雕花窗格里漏進來,給安妙萱垂落的發絲鍍上霜色。
朱砂點在眉心的墮仙紋隨著動作晃動,像一滴將落未落的血。
牧二嗅到雪中春信的氣息混著血腥味,她俯身時脖頸擦過他嘴唇,溫熱的動脈在薄膚下跳動。
“別動。”
銀針扎進曲垣穴的瞬間,牧二渾身肌肉繃緊,鎖鏈在寒玉床上刮出令人牙酸的聲響。
安妙萱的膝蓋壓住他抽搐的大腿,裙裾下露出纏著金鈴的足踝。
藥杵碾過傷口的聲音黏膩得可怕,她突然輕笑:
“金蠶蠱最喜歡烈性毒血,你說它們現在...是不是正往你心脈里鉆?”
冷汗沿著牧二的脊椎滑進腰窩,他盯著女人頸后晃動的孔雀石墜子。
當染著蔻丹的指甲劃過腹肌溝壑時,某種比蠱毒更危險的熱流突然在丹田炸開。
“你幫我療傷,幫我解圍,到底想要做什么?”
牧二難受極了,渾身被幫主,完全動不了。
安妙萱嬌聲道:
“當然是讓世子幫我修行。”
“怎么修行?”
“借用世子一點血。”
牧二悚然。
他眼睛轉動。
不行,現在唯一破關的就是金瞳了。
牧二依稀記得,上次安妙萱對著自己的金瞳,不戰而敗走。
還是有機會。
只是安妙萱這次警惕多了,在有意的避開牧二的金瞳。
“這點血夠不夠?”
牧二突然仰頭撞向寒玉床沿,喉間鎖鏈繃成直線。
安妙萱本能地伸手護住他后腦,腕間孔雀石墜子擦過他睫毛,正對上驟然迸發的鎏金瞳光。
月光在那一瞬仿佛凝成實體。
雪中春信的暗香突然濃得嗆人,安妙萱指尖凝著未干的血珠懸在氣海穴上方。
金瞳深處流轉的梵文映在她逐漸渙散的瞳孔里,發間海棠花撲簌簌抖落三片花瓣。
“完了...”
藥杵從她指間滑落,金鈴隨著踉蹌的腳步發出紊亂清響。
牧二趁機繃緊腰腹肌肉,被鎖住的手腕突然泛起龍鱗狀暗紋。
當安妙萱失神跪坐在他腰際時,鮫綃紗帳突然無風自動,露出她后頸浮現的殘破的鳳凰圖騰。
鎖鏈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牧二啞著嗓子貼在她耳畔:
現在是誰的血在沸騰?
染血的犬齒虛虛扣住那截泛紅的脖頸,安妙萱攥著他衣襟的指節泛起青白,墮仙紋正滲出細密血珠。
一瞬間,安妙萱腦子中只有一種東西。
欲望!
唯有欲望!!
好像有東西要將她給吞噬。
“不!”
安妙萱想要拒絕,可是身體不受拒絕的闖入牧二的懷中。
然后索吻,褪衣
牧二驚了。
這是什么路數?
他還被綁著呢,自己不喜歡被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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