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源鎮每次輪換鎮長都是需要現任鎮長來,前鎮長才會離開。
而現在,鎮長死了!
離開鎮門都不行,死了會怎么樣?
地縫里噴出的紫火映紅了半邊天,青石板如脆餅般層層翻卷。
牧二拽著青翎躍上屋頂時,瞥見醉仙樓的飛檐斗拱正在解體——那些雕刻的嘲風、螭吻神獸竟化作活物,叼著瓦當間的銅錢四散奔逃。
“喀啦啦——”
整條東市街的地基突然隆起,青鳧年輕時親手參與修筑的百年老墻轟然坍塌。
墻磚里滾出幾十具青銅棺槨,棺蓋上的鎮魂釘正在高頻震顫。
牧二一劍劈開砸向青翎的房梁,發現斷口處的木紋里嵌著人形符紙。
“原來每塊磚都是墓碑!”
他揮劍斬碎飛來的棺槨,飛濺的銅片在半空拼成八卦陣圖。
陣圖中央浮現出歷任鎮長的虛影,每個人肚腹處都帶著同樣的紫色咒文鏈。
地下傳來的獸吼震碎了雨幕,西街水井突然噴出百米高的血柱。
牧二看見血水中有無數半透明的鎖鏈在扭動,每根鎖鏈末端都拴著鎮長先前吞噬的獸魂。
這些獸魂正在融合,逐漸凝成覆蓋鱗片的巨型利爪。
“鎖龍樁!”
青鳧突然指著鎮門尖叫。
那扇刻著“清源鎮”的青銅坊門正在融化,門柱里露出九根刻滿生辰八字的玄鐵柱。
其中最新那根鐵柱上,赫然浮現各種符文。
牧二終于明白那些器物的符文為何千年不滅——整個清源鎮根本就是活體祭壇,歷任鎮長皆是自愿成為陣眼的祭品。
當最后一任鎮長的血肉被陣法消化殆盡,地底那頭被封印了三百年的饕餮,正用融合了千百獸魂的新軀體撞向人間。
虛淵劍突然自主飛向鎮中央的祭壇遺址,劍鋒插入地面時激發出環形沖擊波。
牧二順著劍氣指引望去,坍塌的鎮守府廢墟下,露出半截刻著“永鎮幽都”的青銅碑。
“你知道那是什么嗎?”
“幽都?”
青鳧一臉茫然,不知道啊!
牧二一看這表情就明白了,喊道:
“你既然會大夏文字,不知道幽都是什么?”
“大夏又是什么?”
青鳧更加茫然。
牧二眼皮抽動,太陽穴的青筋狂跳。
不對勁。
壁錦洞天中的種族會大夏文字。
甚至使用的武技也大多數是大夏的武技。
只是叫的名字不一樣。
但是幽都他們不知道是什么。
大夏也不知道。
他們到底是怎么來的?
自然演化怎么會演化出祖地一樣的種族?
牧二腦子一團漿糊。
而饕餮已經從底下沖了出來。
無數符文化作鎖鏈牽扯住饕餮。
“吼———”
饕餮奮力向上奔走,想要離開陣法的封鎖。
可是他無法辦到。
陣法太沉重了。
于是他赤紅的雙目對準了清源鎮的鎮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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