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倩心中莫名的一顫,她終于知道林軒為何不穿秦安短一截的衣服,這些傷痕要是被祖母看到,她該有多難受?
季春瑤看著林軒手臂上的傷,眼淚止不住流了下來。
“娘還以為你心中有怨言,這才使性子,沒想到你在御馬監受了這么多委屈。”
說著季春瑤捧起林軒的手,淚如雨下的說道。
林軒臉上浮現一抹冷笑,她要是真的關心自己,自己在御馬監三年,她怎么可能一次都沒有探望過?
以她平西候夫人的身份,去御馬監探望自己,簡直是輕而易舉。
季春瑤紅著眼睛,掀開林軒的衣袖,整條胳膊都傷痕累累。
“胳膊上都是傷,身上呢?”季春瑤的呼吸都亂了,哽咽道:“快,快叫大夫。”
秦倩的眼睛也不由的紅了起來,她以為林軒是在矯情,沒想到他在御馬監受了這么多委屈。“這些御馬監的奴才,怎么下手這么狠?”
秦倩的這一番說出來,林軒的心底涌現一股惡心,自己在御馬監受了三年的欺辱,他們從未出現過,現在又表現出這么一副心疼的模樣,可真夠白蓮花的。
“我不過御馬監的一個奴才,三年未有人探視,他們自然不拿我當然對待。”林軒看著紅著眼睛的秦倩,語氣清淡的說道。
掌管御馬監的奴才就是這般,對待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態度。林軒在御馬監這三年,平西候府的人從來沒有探視過他,掌事的只當他被平西候府徹底拋棄了,打起來更是肆無忌憚。
秦倩聞言,身子猛的一僵,美目睜的大.大的。自己的善念竟然被林軒懟回來了,心中僅有的一絲愧疚蕩然消失,她聲音清冷:“你不必這般,把所有責任都推到平西王府,若不是你在御馬監惹事,他們怎么可能打你?”
“你身上有傷,直說便是,何故陰陽怪氣,不啃聲?”
林軒只覺得有些好笑:“我有沒有傷,你難道不清楚?”
言外之意,他身上的傷,有幾處就是拜你所賜。
聽著林軒淡淡的聲音,季春瑤宛如刀割一般,她捂著胸口,哭的呼吸錯亂:“軒兒,莫要說了。”
“都是娘親不好,是娘親忽視了你。你放心,你受的苦,娘親以后會加倍的補償你。”
林軒嘴角浮現一抹淡笑,聲音平靜至極:“夫人言重了,你沒有對不起我。”
林軒的話看似平靜,可是卻宛如一把鋒利的刀,一點點的剝開他們偽裝的面孔。
“夫人雖養育我十八年,可我畢竟不是夫人親生兒子,夫人所作所為已經仁至義盡。”林軒笑道。
秦倩聽著林軒的這一番話,只覺的心被一股力量左右撕扯一般,心高氣傲的她,怎么容忍林軒挑他的錯。
“可你心里有怨言。”秦倩眸子看向林軒,冷聲說道:“你故意在我們面前露出委屈的一面,故意讓我們看到你身上的傷,就是想讓祖母心疼你。你受三年的委屈,換取一生的榮華富貴,多少人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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