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安面露為難,秦倩心疼的坐不住了,秀眉蹙起:“林軒,你明知道安兒的情況,這不是刁難他嗎?”
林軒聽著秦倩的話,嘴角浮現一抹冷笑,她終究還是更在乎自己的親弟弟。
“阿姐,不要怪兄長,他不是故意為難我。”
秦安虛弱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委屈,像是隨時會咽氣一樣。
一句話還未說話,秦安便劇烈的咳嗽起來,心疼的秦倩立刻坐起身來:“你還病著,情緒不能太起伏。”
“我,我不想姐姐與兄長有爭執。兄長這三年受了很多委屈,對我有些怨言是可以理解的。”秦安委屈兮兮,眼淚幾乎奪眶而出。
一番話,真是把秦倩說的心疼不已,多懂事的弟弟,要是林軒有秦安十分之一順從,她也不會如此生氣。
見林軒依舊是一副冷眼旁觀,面無波瀾的樣子,她便心如刀絞。
秦安就算是病了,受了委屈,依舊為他求情,可林軒呢?
明明知道秦安前十八年是被農婦養大,近些年雖在先生的教習下,讀了一些文章,但也僅僅達到七八歲孩童的水平。
更重要的是,她剛才為林軒說話,可他卻連正眼都不給她。
一個恭謙有禮,一個目中無人。
林軒的態度直接讓眾人憤怒。
“林軒,秦安的情況我們都清楚,他前十八年的人生被你享受了,你竟以此嘲笑他?你的書是讀狗肚子里了?”一個貴族世子怒聲道。
“對,你霸占了秦安十八年的世子身份,竟一點悔過之心都沒有?看來陛下對你的懲罰還是太輕了。”
于泉哉態度倨傲的看著林軒:“你不要轉移矛盾,我說的就是你,我倒是想看看,你在御馬監三年,學問有沒有精進。”
如今的于泉哉已進入國子監深造,而林軒在御馬監為奴三年,這也讓他有了挑戰林軒的底氣。
林軒明白,他就是故意刁難自己。
不禁微微嘆了一聲,隨后眸子里閃過一抹寒光,看向于泉哉。
“既然如此,你想比什么?”
倨傲的于泉哉眉毛一挑,冷聲道:“當然是比詩文。”
國子監深造多年,苦研詩詞歌賦,在這方面他還是有自信的。
林軒一聽,輕蔑一笑,他在御馬監多年,以至于眾人都認為他荒廢三年,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文武雙全麒麟子。
不過曾經的林軒早已經死了,如今的他腦子里裝著古今五千年的詩詞典籍,怕是與整個時代抗衡都不遑多讓。
于泉哉冷傲的看著林軒:“既然如此,你我各做一首詩,讓眾人評論。”
葉不染輕蹙秀眉,不過卻沒有阻止,其實她也想看看,如今的林軒還是不是當年那個驚艷世人的麒麟子。
秦倩秀眉微微一蹙,在怒意消散后,臉上終于浮現一抹擔憂。
林軒在御馬監荒廢三年,而于泉哉早已是國子監學子,一進一退,饒是林軒曾經是天縱奇才,今日贏于泉哉的可能性也很低。
似是有人故意讓林軒出丑一樣,他和于泉哉文斗的消息,被人推波助瀾,很快傳遍乾江樓。
雅間外擠滿了看熱鬧的文人士子,畢竟林軒曾經名動京城,于泉哉更是國子監翹楚。
無疑是冬日圍爐飲酒,最好的笑談。
雙方東西對峙而坐,葉不染居中上座,其他人圍觀。
“于泉哉,不過是比試詩文,有必要弄的人盡皆知?”林軒淡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