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將寫好的杏花村隨意扔下,慵懶的說道。
之前暗諷他的妖嬈娘子,哪還敢怠慢,直接命人換了新紙。
林軒仰天長嘆一口氣,隨后提筆落墨,筆走龍蛇。
“雪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秦倩怔怔的看著紙上的詩句,驀然間心像是被撕扯了一番,林軒這三年究竟遭遇了什么?竟寫出獨酌無相親這樣的詩句?
而就在她深情落寞間,林軒詩已寫完,然后瀟灑的將筆拋下。
“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
“永結無情游,相期邈云漢。”
饒是于泉哉,在看到這一首詩后,眼皮都忍不住劇烈跳動,不用評論,他自然知道自己輸了,而且輸的很徹底。
秦安臉色及其難堪,沒想到林軒在御馬監荒廢三年,文采比之前還有精進,此詩絕對是他聽過的,千古第一詩。
圍觀的文人士子,紛紛提筆抄錄。
“誰勝誰負,全由郡主定奪,林軒還有事在身,先行告退了。”林軒凝視著葉不染,簡單的作揖后,轉身離去,臉上沒有任何的眷戀。
秦倩本想叫住林軒,可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輕咬了咬紅唇,沒有說話。
乾江樓最頂層,公主葉玲瓏斜倚在欄桿上,望著京城夜景,跟著一個風姿卓越的女子閑聊。
這時,一個侍女匆匆走來,將兩首抄錄的詩呈上。
葉玲瓏無暇顧及,輕啟紅唇:“直接念。”
侍女高聲朗誦:“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葉玲瓏嬌軀一頓,她身旁的女子一下子竄起來。
“好詩。”
葉玲瓏和女子異口同聲的說道。
葉玲瓏一把接過紙張細看:“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她認真的品爵這句詩,不由的陷入沉思。
隨即向著侍女說道:“此詩是誰做的?”
“好像是一個叫林軒的。”侍女說道。
“林軒?”葉玲瓏秀眉微微一凝,顯然有些陌生。
“應該是秦軒,三年前,秦軒打破公主祖母留下的玉佩,被陛下貶到御馬監為奴。秦家為了撇清關系,將他從族譜除名,秦軒因此改名林軒。”葉玲瓏身旁的女子說道。
“焰,你這么清楚?”葉玲瓏有些意外。
葉玲瓏身邊的女子名叫慕容焰,是鎮國公的孫女,從小喜歡舞槍弄棒,經常男子打扮。
慕容焰嫣然一笑,說道:“秦軒是軍中奇才,祖父經常提及,所以知道一些。”
“被貶御馬監三年,他受委屈了。”葉玲瓏忽然深情一凝,語氣沉重的說道。
身為公主,她當然知道那玉佩不是她祖母留下的,不過是父皇打壓秦府故意為之。而秦府為了平息陛下的怒氣,直接把秦軒從族譜移名。
如今平西王平定西垂蠻族之亂,陛下未來示好,這才同意把秦軒放出來。
可以說,自始至終秦軒都是這一場政治斗爭的犧牲品,
慕容焰聞言,同樣輕嘆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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