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酒,可以說是大乾最烈的酒。
林軒連喝三盞,臉上沒有絲毫醉意。
眾人見林軒十幾盞酒下肚,依舊儀態風流,都不覺震驚,這酒量也太驚人了。‘’
半炷香后。
“我已成詩。”
于泉哉豪邁的向著伺候的侍女喊了一聲。
侍女恭敬的遞上筆,于泉哉瀟灑潑墨,筆走龍蛇,一首詩展現呈現在紙上。
一旁的秦安自然而然的朗誦道:
乾樓美酒斗十錢,豐都游學多少年。
相逢即會為君飲,系馬危樓垂柳旁。
誦讀聲落下,頓是激起一片喝彩,只用了半炷香時間,就做出一首不俗的詩作,足以說明于泉哉詩才。
此詩辭藻并不華麗,不過卻將主人公的灑脫,俠氣展現其中,尤其是那句相逢機會為君飲,更是讓眾人拍手叫絕。
于泉哉站起身,面向四方作揖,丑陋的臉上全是得意之色,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仿佛這一刻,他已經穩操勝券,腳踩林軒,名震京都。
此時的林軒已經飲了二十八盞,醉眼看著于泉哉的詩,搖頭哂笑,不屑一顧。
“最烈的將軍酒已經連喝七盞,就算不是詩仙,也是一個稱職的酒囊飯袋。”
“林軒,讓你作詩,卻一個勁的喝酒,莫不是想借酒逃避?不敢和于公子比?”
圍觀之人嘲諷之音更多,甚至有人認為林軒以前的才名是假的。
負責雅間的妖嬈娘子,溫聲細語道:“公子醉了,這酒雖是郡主請客,但身子卻是公子自己的,莫要傷了身子。”
聲音雖然溫柔,實際認定林軒是想借著醉酒,逃避比試。
秦安勸道:“兄長,莫要傷了身子,輸贏不重要。”
“聒噪!”林軒不爽的扔下酒盞。
然后搖晃著身子走到桌案前,提筆落墨,借著三分醉意,一氣呵成:“寒冬時節雪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
場面瞬間安靜下來,背后的口誅筆伐全部消失,用詞直白,可卻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悲戚之感。
林軒手持毛筆,筆墨肆意縱橫,又是兩句落下。
“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嘶。”
雅間寂靜無聲,眾人皆是被這一首詩所震撼,全篇直白無比,卻意境深遠。
于泉哉的詩跟這一首詩比起來,仿佛是碎石堆砌的無用之物。
現場的文人士子都能品味出來兩首詩的好壞,就算于泉哉早就知道題目,花了三日才做出這一首詩,可還是被林軒狠狠地踩在腳下。
秦倩和葉不染二人,在看到林軒的詩作后,美艷的臉上都浮現震驚,二人幾乎都不可思議的看向林軒。
“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什么是杏花村?”一文人問道。
“哼,你們當然沒聽說過?城東十里,有一農家釀的酒,名曰杏花村酒,美妙不可言,絕非這乾江樓的劣酒可比的。”
“乾江樓的劣酒?”
眾人在聽到林軒狂妄的言辭后,臉上都浮現一抹震撼,乾江樓可是皇家酒樓,林軒竟如此貶低,也太張狂了!
“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