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抄襲了。我的詩就是詩集中的,各位滿意了吧?”林軒臉上浮現一抹冷笑,灑脫的說道。
林軒此話一出,在場的人翁的一聲炸了。
“林軒,不可胡說。”周淵急的臉都變了。
葉玲瓏美目看向林軒。
“林軒,你終于承認了,如此沽名釣譽之徒,夫子還袒護嗎?”葉不染眸子看向周淵。
秦安壓抑著內心的興奮,臉上擠出一抹悲憤痛心的表情:“兄長,你肯承認,說明你尚有羞恥之心,還請夫子念在兄長有悔過之心,給他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聽到秦安在這種情況下,還在為林軒求情,秦倩的臉上浮現一抹欣慰。
這才是她的弟弟,善良,胸襟闊達,若是林軒也能這樣,她又怎會這么生氣?
“林軒,滾出國子監!”眾人憤怒的喊道。
“如此小人,不配與我們為伍。”緊接著數十人都跟著喊,林軒滾出國子監。
面對山呼海嘯一般憤怒的聲音,林軒面色從容,等他們喊累了才開口說道。
“我抄的可不止兩首詩,還多著呢,一整本詩集我都背下了,我寫出來給諸位看看。”
葉不染聽著林軒的話,冷著臉說道:“好,就讓他抄,既然他愿意承認,就給他悔過的機會。”
葉玲瓏蹙了蹙眉頭,順手將自己的墨筆遞到林軒手里。
林軒微微一怔,回頭看了一眼面帶笑意的葉玲瓏,然后四下環顧了一眼,見講臺上有一面素面屏風。
于是他大步走上臺,然后眸光犀利的看向秦安,秦倩和葉不染三人。
“我記得那詩集的第一篇,便是一首邊塞詩,今日便再抄他一首。”
林軒說完落筆:“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
然后留白了半句。
緊接著林軒又冷笑一聲:“我未婚,不知亡妻之痛,今日就抄一首悼亡詩。”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凄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后面又是留白。
“我沒當過亡國之君,再抄他一首。”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又是留白一句。
就這樣林軒一連寫了十幾首詩,一開始的時候,國子監的學子都義憤填膺,可逐漸他們安靜了下來。
沈帆寫下的這十幾首詩,每一首都是上乘之作,可都在最酣暢淋漓的地方,突然中斷。
對于文人而言,林軒的這種行為,讓他們難受不已。就像即將噴薄而出的時候,突然給你提上了褲子。
這誰受得了?
林軒提這筆,回首望著目瞪口呆的秦安,淡然一笑:“我既然是抄的詩集上的,那秦公子應該記得下面的內容,有請秦公子將后面的補全!”
說著,林軒身手把筆遞向秦安:“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