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聽著母親的話,委屈兮兮的說道:“是林軒羞辱郡主,我氣不過,才舉報他的,而且我句句屬實,并沒有污蔑他。”
季春瑤道:“既然沒有污蔑他,夫子怎么將你逐出國子監了?”
這顯然說不通。
秦倩蹙眉,將前因后果說了出來。
季春瑤聽完秦倩的解釋,眉頭交織在一起:“單憑安兒補不上詩,就認定安兒抄襲,這也太不講道理了。”
“是啊,誰知道林軒寫的那幾首詩是不是安兒詩集里的?要是他從外面抄來的,安兒怎么可能補的上?”秦倩找準機會,仰著脖子說道。
季春瑤緊蹙眉頭,很是為難的說道:“不管怎么樣,你們都是親兄弟,何必鬧的如此不快?”
“只能讓你父親去求求夫子,興許還有回轉的余地。”
秦倩皺眉道:“母親,你也知道周夫子的脾氣,當初陛下讓他教導太子,他死活不肯,陛下都奈何不了他,他怎么可能給父親面子?”
“那怎么辦?”季春瑤聽著秦倩的話,急的眼睛通紅。
秦倩看著母親焦急的樣子,心中忍不住一陣疼痛。
“都怪林軒,他太記仇了,就算安兒污蔑了他,那也是無心之失,他怎么能做的這么絕?”秦倩輕咬著紅唇,言辭憤憤的說道。
在她看來,林軒替秦安享了這么多年的福,就不能為了秦安受一點委屈?
他是周淵的關門弟子,就算犯了錯,周淵也而不會將他逐出國子監。
可秦安不同,周淵可不會手軟。
“切不可告訴你父親,你弟弟被逐出國子監是因為軒兒。”季春瑤臉上帶著林黛玉一般的憂愁,讓秦倩看的很難受。
“母親,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為林軒說話?你把他當成兒子,可是他一點都沒有把您當成母親。”秦倩無奈的嘆氣。
母親越是替林軒說話,她就越來氣,越覺得林軒不懂事,惹得母親如此為難。
“母親,這事你不要袒護林軒了。”秦倩氣呼呼的轉身離開。
“倩兒,萬不可告訴你父親。”季春瑤望著秦倩的背影,滿臉憂慮的喊了一聲。
秦安似是遺傳了季春瑤愛哭的性格,一聲不吭的低著頭,小聲的啜泣著,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樣。
他拘泥不安的搓著手,神色惶惶的道:“娘,我是不是做錯了?我不該舉報兄長抄襲,他畢竟是我的兄長。”
“這事萬不可讓父親知道,他脾氣爆,定會怪罪兄長的。一家人應和和睦睦,都怪我考慮不周,才釀下如此大錯。”
季春瑤一只手按著心窩,一副心疼萬分的嬌弱模樣,一把抱著秦安的頭。
“安兒,不是你的錯,是娘的錯。”
秦倩走出季春瑤的院子,便徑直的向著父親的書房而去,扣門進入。
秦守常手捧著一卷兵書,聽到門口的動靜,僅是稍微抬頭,余光看向秦倩。
“倩兒?”
他明顯看的出,秦倩的心情很不好。
“誰又惹你了?”
秦倩眉頭緊蹙,盡量壓制爆發的情緒。
“安兒,被逐出國子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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