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秦府,林軒便和張繚一起前往醉仙樓,與醉仙樓的掌柜的商談了杏花村的訂單問題。
醉仙樓的王富貴得知林軒過來,滿臉欣喜。
杏花村酒名震京城,不過第一批酒全被乾江樓搶走了,其他酒樓只能看著乾江樓掙銀子。
現在林軒和張繚過來談生意,他們臉上堆滿了諂笑,那叫一個恭敬。
最終以十兩銀子一壇酒的價格談妥。
王富貴十分豪邁的要了三百壇酒,先付了九百兩銀子。
林軒自留了一百兩銀票,剩下全部交給張繚。
張繚拿著八百兩銀票,手緊張的發抖,他是頭一次拿這么多銀子。
“東家,這銀子你拿著吧,我怕丟了。”張繚緊張的說道。
林軒笑道:“錢你拿著,以后建酒莊,置辦東西都需要銀子,總不能事事都找我吧?”
聽著林軒的話,張繚眼圈微紅,沒想到林軒這么信任自己,近千兩銀子說給就給。
離開醉仙樓,兩人又找了幾家愿意合作的酒樓,又拿下一千壇訂單,光是定金就三千兩銀子。
林軒把銀票都給了張繚,張繚拿著一沓銀票,激動的手舞足蹈。
“銀票收起來,財不外露。”林軒道。
張繚急慌的把銀票踹到懷里,眼睛左右環顧了幾眼,發現沒人往這邊看,這才喘了一口氣。
回到周府,過了二重門,林軒卻發現,院子里除了周淵還有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
兩人正在凝神對弈。
周淵聽到林軒的腳步聲,抬頭看了一眼,便向林軒招手。
“林軒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先生,江南詩仙的弟子,蘇文!”
聽到周淵的話,林軒向著白衣男子微微拱手。
蘇文,三十出頭,一身白衣勝雪,纖塵不染。
面容華貴,四肢修長,眉宇間帶著淡淡的孤傲。
對于林軒的行禮,他僅是隨意的點頭,目光便再次回歸到棋盤上。
兩人對弈了一局,周淵勝出。
周淵便提出讓蘇文增他一首詩,蘇文是江南小詩仙,詩詞婉轉哀愁,深受文人士子的喜愛。
周淵不喜這憂憂慮慮的風格,他要詩只是一個借口,實則是想讓蘇文點評一下林軒的詩。
周淵乃當世大儒,他要詩,蘇文欣然答應,然后提筆凝眉沉思。
林軒站在周淵身旁,隨手抓了一把瓜子。
凝思片刻,蘇文淡然落筆。
“暮色染霜覆舊籬,寒鴉數點繞枯枝。”
“殘花委地風尤泣,瘦影憑欄月不知。”
“冷露悄濕湘女帕,幽弦暗訴斷腸詞。”
“時光淺逝情難了,獨對清灰淚滿卮。”
一首詩揮筆間躍然紙上。
周淵凝眉品味了一番,臉上驀然浮現一絲欣喜,贊不絕口道:“好詩,不愧是江南小詩仙。”
而一旁的林軒看著卻無動于衷,面無波瀾。
聽到周淵的夸贊,蘇文的臉上浮現一抹隱晦的得意,然后目光撇了一眼林軒,見對方面無驚艷之色,眉頭不由的緊皺起來。
“無知草包,怎知此詩的妙處?”蘇文冷哼一聲,只覺得這首詩落給林軒看,無疑是對牛彈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