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詩一定是你抄來的,從實招來,你是抄的誰的?”蘇文狠狠地抓住林軒的胳膊審問,全被林軒一把甩了一個趔趄。
“不要以己度人,剛才那么狂,如今輸不起了?你這種水平,還不如養老院大爺作的打油詩。”林軒說完,背著手去后院窩尿,回來的時候,蘇文已經不見人影。
“人呢?輸不起跑了?”林軒四處張望。
“不要太張揚,蘇文回去了,他好歹也是小詩圣,總得給人一個臺階下。”周淵高興的說道。
林軒說道:“是他自取其辱,會作兩首詩,看把他狂的?”
周淵聽著林軒的話,忍不住點頭:“也是,不過是作幾首優柔造作的詩罷了,既不能拒赤戎,又不能富萬民,的確是狂了些。”
周淵也不喜歡蘇文,只是周淵和蘇文的師父是摯交,看在他的面子上才見他一面。
沒想到他竟然這么狂,竟敢瞧不起自己的徒弟。
“你剛才的那一首詞,當真是罵的痛快,為賦新詞強說愁,這就是江南婉約派的作風,又沒死爹,又沒死媽,哪有這么多傷心事。”周淵粗魯的說道。
周淵雖是大儒,不過性格豪放,為人闊達。
“本想讓他能提點一下你,不過現在看來,他也不過如此。”
林軒笑著說道:“夫子,你就不必為我的事憂心了,我自有路子。”
聽著林軒的話,周淵眉頭不由的凝起,嚴肅的問道:“你能有什么路子?總不能靠侯府吧?”
“怎么可能?”林軒說道。
“秦守常早就把我移除族譜了,既然離開侯府,我就沒打算回去。”
“這才像我的學生!有骨氣。”周淵聞言,臉上浮現一抹興奮,拍著林軒的肩膀說道。
“如今的侯府,可不是什么香餑餑,陛下忌憚侯府的威望,處處打壓。最關鍵的是秦侯后繼無人,這侯府,總得有人繼承,秦倩倒是爭氣,年紀輕輕便是御封的昭陽校尉,只可惜是個女兒身,注定繼承不了侯府的爵位。”
“至于秦安,孱弱無能,遇事只曉得哭哭啼啼,這侯位要是讓他繼承,怕這平西侯府都得敗在他手里。”
平西侯是依靠軍功獲得的爵位,以秦安這陰柔的性子,怎么可能鎮得住秦侯手底下的五萬大軍?
真以為秦侯手底下那些精兵悍將是善茬?
要是壓制不住他們,可是會反噬其身的。
秦守常也知道秦安文弱,難堪重任,所以才同意讓林軒回侯府,給他一個侯府世子的身份,讓他協助秦安。
只有這樣,這偌大的侯府才不會沒落下去。
蘇文離開周府,就被一輛馬車接走。
“先生!”一個樣貌憨厚的中年胖子,恭敬的問道:“事情可辦妥了?”
蘇文長舒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衣服,儀態端正的坐下才開口:“還未來得及和夫子說,就被一個粗鄙小人打斷了。”
“什么粗鄙小人?竟敢得罪先生?”胖子一怔,臉色陰沉道。
“林軒,一個下作之徒。不過看樣子周夫子聽喜歡他的,我當著他的面,不好直說。”蘇文說道。
那胖子一雙豬眼轉動,恭敬的說道:“不急,我們這次來幽都有的是時間,還有機會。”
蘇文冷傲的撇了他一眼,嘴角微微挑起,他胖子頓時一臉惶恐:“先生勿怪,我乃蠢笨之人,自然不敢妄議先生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