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是誰,原來是侯府的假世子,他怕是嫉妒秦公子成為小詩圣的弟子。”
“真是忘恩負義,侯爺知道你是假世子,不但沒有將你逐出侯府,還對你悉心栽培,你竟嫉妒秦公子?”周圍的人冷聲說道。
林軒差點沒把嘴里的茶噴出來,疑惑的看著眾人:“我會嫉妒一個被國子監開除的人?”
聽到林軒這句話,秦安臉色瞬間一沉,強忍著臉上的怒氣,努力保持著貴公子的形象,擠出一抹笑意:“兄弟,不要因為嫉妒我,就出言污蔑!”
“我是自己離開國子監的,不然怎么拜入詩圣門下?”
葉玲瓏俏臉微冷,秦安這句話明顯是撒謊,他是怎么離開國子監的,別人不曉得,她還能不知道?
再說了,林軒才華橫溢,論詩才更是驚才絕艷,怎么可能會嫉妒秦安。
秦安自信的挺直胸膛,然后臉上浮現傾慕之色,朝著四方館遙遙一拜,語氣謙卑的說道:“小詩圣受萬人敬仰,能成為他的弟子,是莫大的榮幸。我想專心隨詩圣學習,自當心無旁騖,故才離開國子監。”
林軒聽著秦安恬不知恥的話,嘴角浮現一抹冷意,心想秦安不愧是無腦之人。
蘇文雖是詩圣,可畢竟是南楚之人。
南楚和北乾是敵對關系,蘇文的詩詞中,不乏貶低北乾的詩文。林軒也不點破,這種不知深淺的白蓮花,就應該鼓勵他。
于是林軒表現出一副很是羨慕的樣子,皺眉說道:“安兒,你可不能拜詩圣為師,我已經求了夫子,允許你回國子監讀書了。”
一聽這話,秦安嘴角浮現一抹得意,心中篤定林軒就是嫉妒自己。
他是周淵的弟子,我也不遑多讓,甚至在文人中,詩圣人氣比周夫子都高。
畢竟周淵研究的是古板的學問,哪有詩詞吸引人,尤其是婉約派,一首詩就能俘獲美人心。
秦安心中冷笑,若不是請名師教導,你怎么可能有今日的才學?
而我,因為耽誤了十八年,事事都不如你。
如今我拜入詩圣門下,早晚能一鳴驚人。
想到這里,他淡淡的向著林軒拱了弓手:“就不勞煩兄長憂心,馬上詩圣就過來了,我還要侍奉師父。”
說完,便帶人朝著雅間走去。
葉玲瓏輕蹙眉頭,沒想到秦安竟如此不要臉,也終于理解林軒為何要離開侯府。
“這秦安也太不要臉了,明明是被夫子趕出來的,現在倒讓人覺得是國子監配不上他。”葉玲瓏憤憤不平的說道。
林軒笑著說道:“他一向如此,不用管他。”
葉玲瓏眉宇間浮現一抹疑惑:“秦安資質平平,蘇文為何收他?”
聽到葉玲瓏的話,林軒也恍然反應過來。
秦安自小是被農婦養大的,不僅大字不識一個,回侯府的時候,更是染了一身的惡習。
好在秦侯請人輔導,這才慢慢改了。
可畢竟只學了三年,如今有私塾孩童的水平,甚至字都認不全,蘇文怎么可能收他?
“難道是因為秦侯?”林軒道。
秦安畢竟是侯門世子,若是秦侯花大價錢請蘇文,蘇文為了錢或許會收秦安。
世家大族,這種事是很常見的,兒子不成器,就花重金請名師教導。
學沒學到本事是其次,關鍵可以鍍金,說出去好聽。
林軒與葉玲瓏,兩人在飯館吃了點東西,便一同回到國子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