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乾下令將五十多個遼東軍斬了后,一咬牙追上張逸輔。
“宰輔大人,你看這樣處理可以么?他是遼東王的義子,看在遼東王的面子上,只能大事化小。”張乾一臉為難的說道。
遼東王手握重兵,對大乾的影響舉足輕重,這次要是重罰金珂,遼東王定會覺得朝廷是在借機敲打他。
張逸輔很是不悅:“張乾,你可記得自己的身份?”
一句話讓張乾一怔,瞬間一股寒意席卷心頭。
他是兵部的人,此時竟然為一個藩王的義子求情!
“張宰輔,下官一時嘴拙,絕不是維護金珂的意思,只是現在遼東王雄踞遼東,這個時候重罰他的義子,他會心生不滿,恐生禍患。”
張逸輔老而彌堅,當了三十多年宰輔,自然不想把事情鬧大。
“殺了這些遼東軍,權當是給金珂一點教訓,不過林軒是周老的學生,就算他不計較,你覺得周老會不計較?”張逸輔說道。
聽到周淵,張乾汗毛一下子豎起來了,以周淵的脾氣,要是知道這件事,豈能善罷甘休?
“金珂,還不趕緊給林軒道歉?”張乾向著金珂喊道。
眾目睽睽之下,金珂的臉憋的通紅,讓他給林軒道歉?
此時已經有官員給他說明利害關系,加上一下子殺了五十多遼東軍,事情比他想想的嚴重的多。
看來,今天不給林軒道歉,這件事是過不去了。
“林軒,此事皆因你挑釁我在先,我才命人將你暫時關押,如今五十余遼東將軍因此喪命,你該滿意了吧?”
金珂態度冷硬的說道。
林軒聽得眉頭一凝,這哪里像是道歉,分明是來興師問罪的。
“宰輔大人,國事要緊,我和金珂的個人恩怨先放一邊,我們還是趕緊談判去吧。”林軒面色平靜的說道。
眾人聽著林軒的話,都被他的大度所打動。
張逸輔也滿意的點頭:“這孩子就是懂事。”
不過林軒的師兄謝書銘卻一臉的不信,他知道林軒的脾氣,這件事絕不會罷休。
“林軒說的對,莫要讓赤戎的使團笑話,赤戎的使臣已經到了,我們先去談判,別讓赤戎等急了。”
張乾趁機說道。
張逸輔點了點頭,能大事化小,自然是最好的。
金珂冷硬的看了林軒一眼,嘴角帶著輕蔑之色,仿佛在說,算你識相。
眾人整理朝服,向著外賓館趕去,而林軒卻冷笑一聲,甩手朝著外賓館相反的方向走去。
“林軒,外賓館在這邊,你這是作甚?”謝書銘故意問道。
“各位大人,談判這等大事,有金校尉在就行,我林軒身份卑微,就不自取其辱了。”林軒直接撂挑子。
林軒可是唯一一個陛下親自定下的談判人人員,他要是不參加,眾人哪里敢說話?
林軒的職位不高,但偏偏是陛下定的,他不在場,那就是藐視陛下。
張乾急著追了上去,拉住林軒的胳膊:“林軒,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但談判事大。”
林軒甩開張乾的手說道:“張大人,你也看到了,金珂視我如仇,我若是在,恐會影響金校尉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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