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百萬面如死灰,他知道南楚鐵商人心已亂。在來找林軒的時候,他們一個個意氣風發,此時為了一塊金牌哄搶。
錢百萬心知肚明,南楚已經沒有了他們容身之地。
他們是給門閥掙銀子的,虧了銀子,他們以及家人都會受到牽連。
更何況這次他們輸的太慘了,回到南楚,那些門閥還不得把他們筋抽了。
林軒從袖子里掏出一塊金牌,遞到錢百萬面前。
“錢會首,考慮清楚,你覺得人心已散,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確保你們手里的鐵一斤不少的留在大乾,大乾的影衛會護送你們的家眷到大乾。”
錢百萬全然沒有了之前的囂張勁,態度恭敬的向著林軒拱手。
“林校尉放心。”
皇家商鋪內的張逸輔和謝書銘聽著外面的對話,都不禁肅然。
“原以為林軒想讓鐵價暴跌,我們低價收購南楚鐵商手里的鐵,現在看來,林軒的野心更大,他是一點都不給南楚留啊。”
“南楚鐵商這些年掙的盆滿缽滿,這次一并吐出來,大乾總算能過一個好年了。”張逸輔感慨說道。
“快過年了,正是殺豬的時候。”謝書銘笑著說道。
……
南楚鐵商一改往日的囂張嘴臉,面對八品小官張通唯唯諾諾,低眉哈腰。唯恐得罪眼前的這位鐵官。
在錢百萬的組織下,他們如實的把手里的鐵登記在冊。
雖說一斤鐵,他們只能拿到十文錢,不過這十文錢是進入他們腰包的。
是刨除成本后的純利。
他們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自己家人,只要能把他們在南楚的家人接到北乾,這件事對他們而言,百利而無一害。
皇宮內,葉君義意氣風發的吃著狗肉火鍋。
“南楚的那些門閥這回要滴血了。”葉君義痛飲一杯杏花村,暢快的說道。
“何止是滴血,這簡直是放血!”張逸輔臉上帶著倦意過來。
朝著葉君義行了君臣之禮。
“坐,今日咱們痛飲幾杯。”葉君義親自給張逸輔斟滿了酒。
張逸輔受寵若驚的接過酒杯,向著葉君義躬身一拜,端起酒杯干了。
“圣上,林軒這個人真是天縱之才,我們在和赤戎談判的時候,他就想到了今日,步步為營,把各國當成棋子。”張逸輔凝眉說道。
經張逸輔這么一提醒,葉君義一下子懵了,想起林軒這一個月的所作所為,忍不住脊背發寒。
兩個月前,在大乾還沒有煉鐵的時候,林軒就看到了現在,這種運籌帷幄的能力令人驚悚。
“簡直是神之一手,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城府,以后還了得?”葉君義凝眉道。
這樣的人,決不能成為大乾的敵人,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皇家商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