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三年過去了,秦安還是一如既往的蠢。
為了培養他,侯府專門給他請了夫子,傳授四書五經。還請了武術教頭教習他騎射,甚至自己親自教他排兵布陣。
可秦安仿佛一竅不通,無論是文韜還是武略,都和他擦肩而過。
秦安聽到歌謠,慌了。
可是有沒有辦法阻止歌謠的傳播、
秦守常眉頭緊皺,對著季春瑤說道:“你可曾聽到外面的歌謠?”
季春瑤聞言,點了點頭:“聽到了。”
兩人都緊皺眉頭,臉色蒼白。
“你說,這歌謠會不會是真的?”
秦守常打破寂靜,開口道。
季春瑤臉色微微一怔,然后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秦安才是我們的孩子,不可能有錯的。”
不是她有多大把握證明秦安是自己的孩子,而是她無法承受選錯的代價。
這三年來,她一只將秦安視作自己的親生兒子。甚至有些仇恨林軒,認為是因為林軒,才導致自己的兒子受了這么多年的苦。
她怎么可能接受自己錯了?
“可是。安兒回來的時候,雖然瘦削,可和普通農婦的孩子一般無二,說明那農婦并未虧待他。”秦守常說道。
“這能說明什么?”季春瑤心里踹踹不安。
“或許那接生婆換了我們的孩子,良心不安,所以才善待安兒的。”
此時的季春瑤已經心亂如麻,她害怕秦安不是她的兒子。
如果林軒才是她的兒子,那這三年來,她對林軒做了什么?讓自己的親生兒子給一個假世子當替罪羊?
“你可還記得一件事?林軒曾經找過那農婦,可她卻死都不肯見林軒?如果林軒是她親生兒子,哪有母親不肯見兒子的?”秦守常面色微沉的說道。
季春瑤神色復雜,微微張了張嘴,無力反駁。
是啊,如果林軒是那農婦的兒子,她怎么可能到死都不肯見林軒一面?
其實秦守常早就懷疑秦安是不是自己親生兒子了,只是在沒有確鑿的證據前,這種事不能說出來。
可秦安太不像他了,優柔寡斷,沒有一點將門虎子的風范。
“希望是我們多想了,這事在安兒面前不要提起,省的他多心。”秦守常緊皺著眉頭,無奈的說道。
周府,周淵面色凝重。
“林軒,最近傳唱的歌謠,你聽到沒有?”
周淵問道。
“什么歌謠?”林軒一怔。
這些天他要么忙著茶葉生意,要么在杏花村和張繚一起商討問題,根本就沒有心思理這些。
“真柿子,假柿子,真真假假誰人知?單憑惡婦一張口,是非顛倒真假淆。”周淵皺眉道。
林軒默念了兩句,立刻意識到這歌謠的問題,真世子?假世子,說的不正是自己和秦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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