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隱瞞什么?就你小子三天兩頭折騰的,我還能坐在家里安心看著不成?”
胡八爺沒好氣地斜了他一眼。
“啊?”楊峻覺得有些莫名,最近兩年他安分著呢。
也就是實在避不開,所以出售了兩次糧食給張虎,其余時間只是暗中幫助一些實在找不到糧食吃的人家,其他的倒是沒做什么。
胡八爺坐在一張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口中卻道:“杜全來了京城,我放心不下。”
楊峻瞬間恍然大悟,原來是老仇人也在京城,難怪胡八爺著急呢。
作為他唯一的弟子,楊峻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若是被杜全暗中害了,那他恐怕要后悔一生。
畢竟杜全還是他自己放走的。
“師父,那老家伙怎么跑到京城來了?您又怎么知道的?”
杜全承諾過不再踏入省城半步,卻沒想到轉頭就到了京城,這地兒想要生存下來可不容易。
“你真當師父老糊涂,放一個仇人自由嗎?”
胡八爺搖搖頭,有些無奈。
他繼續道:“這兩年我一直和張彪有聯系,讓他幫忙盯著杜全,所以消息自然是有的。”
原來是借助張老爺子的勢力,難怪。
該說不說,胡八爺這面子還是挺大的。
“那您決定怎么辦?要不咱們把他……”
楊峻做出抹脖子的動作,他對于潛在的危險一向都是不喜歡放任的。
之前之所以沒對杜全動手,那是胡八爺承諾了放他離開,可是現在又碰到一起,那就要小心他懷恨在心,持續報復的行為。
只有千日作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把危險扼殺于搖籃之中,是每個謹慎者還有的態度。
胡八爺擺了擺手:“別沖動,觸犯律法是不對的,咱們習武也不是一味地好勇斗狠。”
緊接著他神情帶有些許嚴肅道:“而且杜全的身份也不簡單,不能輕易動他。”
“打敗他還可以,真要殺了他,恐怕咱們師徒也要步他后塵。”
楊峻頓時瞇了瞇眼睛。
“師父,您知道杜全的身份?究竟怎么回事?”
看來上次不殺杜全,還有其他的因素在其中。
胡八爺沒有隱瞞他的意思,道:“是張彪透露給我的,杜全是為某機構做事,負責的方面比他還要特殊一些,真要動了他,恐怕咱們就要被當場逮捕了。”
楊峻悚然一驚,沒想到杜全還有官方背景,難怪能弄出那么大陣仗來,看樣子是上頭刻意的,或許和他本人的任務和身份有關,需要借此掩飾自身。
不過看杜全也見不得人的樣子,和他那不時的陰狠姿態,恐怕做的事也不能出現在明面當中,這輩子只能暗中行事。
何況他兄長杜升還是個賣國求榮的家伙,這背景可不太妙。
“師父,既然如此,那咱們豈不是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坐等人家找上門來?咱們有沒有麻煩,取決于他心情嗎?”
想到這兒,楊峻都覺得憋屈。
“那倒也不至于。”胡八爺突然笑了笑,目光打量起了楊峻來。
“嗯?師父你該不會要我去做什么不可能的任務之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