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看著就是剛翻新過的院子前。
楊峻指了指里面:“所以師伯母和師兄現在住里面?”
李滄無奈點點頭:“正是。”
他揉了揉自己的胳膊,直到此刻還隱隱作痛,可見剛才楊峻下手多狠,可是他又不能多說什么,畢竟是他先動手的。
“我回來以后就想著掙大錢以后把干娘和大哥接過來,到了五月份總算重新租了這處新宅子,就是讓人重新修整的時間久了點,上個月才完工。”
“剛修好院子,你就把師伯母接過來了?”
“那是當然,干娘跟我親娘一樣,我怎么能讓她一直住那邊呢,人多眼雜的,環境也不算好。”
楊峻仔細瞅了瞅這里,確實好了很多,而且距離西市并不算遠,但凡有點什么事兒,李滄能很快趕回來。
“好了,你先在外面等著,我得跟干娘問問你的身份。”
“行,快去快回。”楊峻無所謂地揮了揮手。
見狀,其實李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而且人家堂堂宗師拳手,犯不著和他開玩笑。
屋里,劉玉荷一身干凈的的確良衣服,打整得很是整齊,腳下套著黑鞋白襪,一看就精神不少,可見李滄這個干兒子對老人那是極好的。
不過老人眉宇之間透露出些許死寂,那是壽命在逐漸消散,哪怕楊峻用靈水也不起用。
當然,之前給老太太喝過靈水以后,至少讓她現在都還算健康。
“滄娃,怎么今天這么早就回來了?”
李滄晚出早歸,劉玉荷已然習慣了。
“娘,我剛才遇到了一個人,來找您的,所以帶他過來看看您老認不認識。”
說是干娘,實際上李滄把老太太當親娘對待,嘴上也是直接叫娘。
“有人找我?是劉尚勛那個賣嘴的嗎?”
往日里也就劉尚勛找她最多了,不過近段時間倒是少見,或許是胡八爺已經不再定期把工資發過來請他代給的緣故。
當然,劉尚勛卻依舊會定期來看一次母子二人,以確保他們的安全。
楊峻一開始若是找到劉尚勛那兒,其實爺能找到劉玉荷二人,畢竟李滄要把人接走,劉尚勛是避不開的,劉玉荷也會讓他知曉自己所在,免得胡八爺來找不到人。
“不是他,是個年輕人,叫做楊峻。”
李滄對劉尚勛觀感一般,覺得那人遲早要壞事兒,所以從他把干娘接過來以后,更是時不時拒絕劉尚勛進門了。
“小山!”劉玉荷混濁的眼睛一下亮堂起來。
“哎喲,小山來了你也不趕緊把人迎進來。”
劉玉荷拍了拍李滄的背,斥責道:“說起來,他還叫你兄長的,你怎么把人關門外呢。”
“娘,這話又是從何說起?”
隨即,劉玉荷把楊峻的身份說了一番。
“那就是說,他是二叔的徒弟了?那我叫他師弟還差不多。”
“別話了,趕緊開門把人接進來。”
“哎哎哎,您別生氣,我這就去。”
李滄絡腮胡的樣子一點威嚴都沒有了,只剩下滿腔的無奈,面對老太太,他無計可施,只能乖乖聽話。
門外的楊峻也聽到動靜了。
一開門,他就笑道:“怎么樣?”
“請吧。”李滄自然沒了脾氣,伸手恭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