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保正似乎是個自來熟,半夜一點困意沒,反而對著丁義就是問道。
“算是逃命吧。”
丁義說道。
“嘿,這鳥世道,外來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是逃命,誰叫我們這屬陰陽宮管呢!”
李保正嘿嘿一笑。
“李兄不知深夜路過這,所為何事?”
半晌,丁義試探著問道。
“兄弟從哪個方向過來的,不知有沒有遇到一個叫小壇村的地方?”
李保正沒有接話,反而朝著丁義問道。
“沒有遇到。”
丁義語氣并沒有任何波動,直接說道。
“那就好,聽說那邊有血肉觀出現的痕跡,我是去看看滴。”
李保正笑著說道。
“血肉觀?你一人前去?”
丁義一愣。
“區區血肉觀,一群不敢露臉的鼠輩,能有什么風險!”
李保正不屑一顧的說道。
“差點忘了,兄弟你不知道,我乃是清風縣監察司的李保正是也!”
說罷,李保正緩緩站起了身,隨后對著丁義一指:
“你他娘的血肉觀的無膽鼠輩,隔著老遠老子都聞到你身上道袍那股血騷味,待我扒了你的皮,挖下你胸口的血肉官,好讓你知道你李爺爺的厲害!!”
聽著李保正的話,丁義瞬間呆住了。
“我草,老子被認錯了!”
丁義看著身上的道袍,這才回過神來。
但下一刻,那李保正卻是猛地拔出了身后背著的長刀,對著丁義就是沖了過來。
“求豆麻袋!!!草不對,等等!!”
丁義連忙朝著旁邊一閃,口中喊道。
“叫你他娘的奶奶個腿呢!”
李保正看到丁義狼狽閃躲,頓時哈哈大笑。
李保正的動作很快,說話間已經奔到了丁義面前,其手中的制式長刀一個橫掃,就欲將丁義攔腰斬成兩半!
丁義連忙揮出手中長刀一擋,便聽到黑暗的屋內頓時發出一聲刺耳的鐵器摩擦聲。
“噌!!”
火光乍現,丁義借助手中長刀上傳來的巨力猛地一個后退,頓時拉開了和李保正之間的距離。
“我不是血肉觀的人,這是我半路搶來的!!”
丁義手握長刀,沉聲說道。
“你他娘的,血肉觀的鼠輩一個個狡詐奸滑,你說不是就不是?!等爺爺我將你擒下再說!”
李保正聽到丁義的話,反而一萬個不信,提刀一躍而起,對著丁義就是當頭劈下。
丁義見此連忙就地一滾,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口中再度喊道:
“我胸口沒有人臉!!”
果然,隨著丁義的這一聲大喊,那李保正停下了攻擊,反而饒有興趣的看向了丁義的胸口,口中問道:
“當真?”
丁義聞言也不拖沓,直接掀開了胸口的道袍。
要說這丁義一開始本打算一槍殺了李保正除去麻煩的,但轉念一想,既然此人自稱清風縣的監察司,應該屬于清風縣的官方人物,若是自己想要順利進入清風縣,說不定還能利用到此人。
此刻,李保義借著月光看著丁義那光溜溜的胸膛,手上的動作不覺停了下來,口中繼續問道:
“還真沒有血肉官,不過你不是武夫,又不拜神,怎么能搶來這血肉觀的血煞衣?”
“那血肉觀的道士似乎受了重傷,我練的是家傳的莊稼把式,雖然不強,但對付那重傷的道士卻是問題不大。”
丁義臉不紅心不跳,主打一個張口就來。
“咦?難道還有別的人去了?”
李保正雙眼滴溜溜的轉著,隨后又上下打量了丁義一眼,忽然說道:
“你一路往北,是準備去清風縣?”
“不錯,只是不知道此地距離清風縣還有多久?”</p>